“哈哈哈……”
赫连穹苍被逗笑,“好,孤答应你,给他留口气。”
“那我祝王上势如破竹,节节得胜,凯旋而归。”崔凝踮脚在他的脸颊亲了一口。
赫连穹苍点兵出征前,特意把一项重要的任务交给了自己的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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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南境军营也整装迎敌。
只是,摄政王伤情恶化的消息,及瘟疫蔓延的缘故,除了苏北湛,其余人都萎靡不振。
但军纪在上,不容任何人退缩。
主营,贺栀宁一睁眼,就见萧玄璟正在穿戴盔甲。
她霍地清醒,翻身下床,握住萧玄璟的手阻止:“你的毒未解,不能再动内力。”
“我答应你,不动内力。”萧玄璟笑着拉开她的手。
贺栀宁拧了拧眉,“一定要你亲自领兵吗?”
萧玄璟认真看着她,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因为他知道,她心中有答案。
从萧玄璟告知她所有的计划时,贺栀宁便知,他和赫连穹苍之间必有一场恶战,也是生死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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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稍纵即逝,连萧玄璟都不曾注意。
“我帮你。”贺栀宁从他手里接过银色腰带。
萧玄璟低笑,主动抬起胳膊,“娘子不必担心,为了你和孩子,为夫一定平安归来。”
“嗯。”
帮他穿戴好盔甲,忽然想起什么,贺栀宁掀开了盔甲一角,“你怎么没穿软甲?”
萧玄璟正想着怎么回答她,她又问道:“上回是不是也没穿?”
他曾说过,那件金丝软甲他少年时,打赢第一场胜仗,父皇赏给他的,他十分珍爱,可……
也是,如果上次穿了软甲,他不可能身负数箭,不可能身中蛇毒。
唯一的可能……
“你把软甲给了二表哥,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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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出征,我也不曾穿。”父皇的第一份厚赏,他舍不得穿,所以,他一次都没有用过。
经历大哥伤重一事,他比谁都明白,几位兄长在他女人心里的地位几何,若是这一战中,苏北湛受了伤,他如何跟她交代?
比起父皇的赏赐,比起一件软甲,他更不愿看到她难过,也不允许孩子再出事。
贺栀宁清冷的眸子染上泪意,眸中露出几分感动,“你……你怎么这么傻。”
“哭的好丑。”萧玄璟捏住她的脸颊,故意用揶揄的语气道。
贺栀宁破涕为笑,没好气地拍开他的手,“你好讨厌啊。”
“呵。”萧玄璟笑了笑,摸摸她的脑袋,道,“好了,再哭下去,为夫都无法专心打仗了。”
贺栀宁抹去眼泪,“玄璟,谢谢你。”
谢谢你为我,为我的亲人做的一切。
能得你偏爱,能做你的妻子,我贺栀宁三生有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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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之间,何须言谢。”
贺栀宁撇了撇嘴,不再讨论这个话题,将他往外推,“该出发了。”
萧玄璟伸手拿起银色头盔和一身黑衣,举步往外走。
快到门口时,贺栀宁的声音再次响起,“萧玄璟,我和孩子们等你凯旋。”
萧玄璟顿足,却没有回头,轻轻道:“为夫答应你的,绝不食言。”
说罢,走出了营帐。
然后跟裴凌交代了两句,纵身一跃,以快到让人捕捉不到身影的速度离开了军营。
萧玄璟离开后,贺栀宁在帐内来回踱步了近一盏茶功夫。
“裴凌。”她停下脚步,忽然喊道。
裴凌撩帘而入,“王妃可是要用晚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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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栀宁走到桌边,抱起被白绸包裹的琴,提步往外走,“带我去郢河。”
“王妃!”裴凌登时大变脸色,忙拦住她,“主子有令,他回来之前,王妃不得踏出营帐半步。”
“今夜之战,至关重要,可王爷身上的毒未解,不能动用半点内力,如果战局吃紧,王爷必然会不顾自身安危,全力一战。”贺栀宁语气认真而又犀利,“你应该知道,毒发于王爷而言意味着什么。”
裴凌双膝跪下,“王妃,主子的命令,属下不能不从,请王妃不要为难属下。”
贺栀宁神色平静的看着他,“裴凌,我的孩子不能没有父亲。”
“王妃……”怎么又拿孩子为难他啊!
裴凌欲哭无泪。
“这么说吧,我要是想去,你拦不住我,但我不能拿自己和孩子的性命开玩笑,所以我才和你说这番真心话。”贺栀宁偷偷从袖子里摸出一个瓷瓶。
裴凌不是不明白她的意思,可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他如何跟主子交代。
即便此行是为了主子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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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栀宁推开瓷瓶上的塞子,声音很小,但裴凌听到了,忙不迭道:“王妃,属下去。”
“那就走吧。”贺栀宁收起瓷瓶,抱着琴往外走。
裴凌紧随其后。
郢河,是衔接无妄和东陵两国边境的一条黑河,河水黢黑,深不见底。
离南境军营不远,裴凌带着贺栀宁抄近道,只用了两刻钟。
两人在一块长坡上落脚,距离主战场约有五百米,因为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贺栀宁只能看到零星的火把和黑压压的兵马。
郢河以南,是东陵地界,及十万南境军,以苏北湛为首。
郢河以北,是无妄地界,及二十余万无妄兵,以赫连穹苍为首。
中间便是郢河,及一条宽三丈,长百米的石桥。
按赫连穹苍的计划,大战一触即发时,南境先锋军便会带着他们手里的武器,陷入田仲等人挖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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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
恰恰相反。
赫连穹苍虽然早有预料,却还是气得不行。
“该死的田仲,居然敢耍孤!”
“王上,不是……”田仲驾马在赫连穹苍身后,心觉不妙,赶紧开口解释。
赫连穹苍拔起腰间的大刀砍向他
田仲大惊失色,“王上,饶……”
命字未出口,田仲已身首异处。
石桥之上,两军厮杀,枪声四起。
目前是赫连穹苍的人马站了上风,但他不曾注意到,漆黑的河水里,正有一群擅长泅水的黑衣人正朝郢河以北的岸边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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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水流湍急,从南岸至北,萧玄璟的人花了足足两刻钟。
他们一上岸,便引燃了提前布置好的火线。
“嘭——”
“嘭——”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