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栀宁没有理会。
萧云晟感觉自己被戏耍了,眸光逐渐冷下来,丧心病狂地嚷道:
“贺栀宁,你给本王站住!”
“毒妇,贺栀宁,你这个毒妇!”
“嘭……”
声音大得几乎能掀翻屋顶,贤贵妃连忙冲了进来,将贺栀宁堵住。
看到萧云晟从床上滚了下来,腿间流了不少血,贤贵妃脸色不善,话里更是带着切齿的恨和怒:“你对晟儿做了什么?”
“自然是为晟王治病,还能做什么?”贺栀宁与贤贵妃的身量差不多,冷厉的眼神却似乎压了贤贵妃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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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贵妃咬了咬后槽牙,“那晟儿的病,多久能痊愈?”
“晟王筋脉尽断,根本没有医好的可能。”贺栀宁直言不讳,“至于另一处的伤,我不妨告诉娘娘,那东西已入狼腹,晟王下半辈子只能当个太监。”
听说贺栀宁把她儿子的命根子送进了狼腹,贤贵妃气得浑身哆嗦,嘴唇发紫,“你……贺栀宁,你这么做,不怕皇上治你一个伤残皇子之罪吗?”
“我怕不怕,娘娘去皇上那儿告状不就知道了。”贺栀宁笑着说,语气十分轻快。
身后,趴在地上的萧云晟气得吐了口血,一边像蚕蛹蠕动着,一边怒骂,仿佛根本感受不到伤口的疼痛:“贺栀宁,你这个恶妇,我要杀了你!”
看到儿子的惨状,贤贵妃一张脸涨得通红,扬起胳膊就要扇贺栀宁。
贺栀宁一把攥住贤贵妃的手腕,犀利出声:“娘娘不要觉得我贺栀宁是个女人,就能随意被欺负,想想当初的皇后和太子,若你们母子不想落得那样的下场,就给我乖乖夹着尾巴做人!”
捕捉到贺栀宁眼底稍纵即逝的阴狠,贤贵妃心底莫名一凛,“你……你什么意思?”
太子算计萧玄璟不成,反被杜家拖累,褫夺封号,打入死牢,而皇后不得已带着太子起兵篡位,这其中,难道还有贺栀宁的手笔?
“如娘娘所想。”贺栀宁甩开贤贵妃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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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贵妃站在原地,一语不发,沉默得像尊雕塑。
她知道贺栀宁没有说谎,但她想不通,贺栀宁区区一个女人,如何有那么大的本事把皇后和太子玩弄于股掌之中。
“母妃,替儿臣杀了贺栀宁!杀了那个毒妇!”萧云晟发疯地嚎叫,双眼除了海啸般的怒火,还有被贺栀宁羞辱过后的伤痛。
他要做太子,他要做皇上,而不是做被天下人耻笑的太监!
看到贺栀宁越走越远,直到身影彻底消失,萧云晟哭得像个两百斤的孩子,语无伦次,“母妃,救救儿臣,救救我,杀了她,杀了那个毒妇!……”仟仟尛哾
贤贵妃的思绪终于被萧云晟撕心裂肺的哭声拉回,她快步冲过去,将萧云晟扶坐了起来,抱着他的脑袋安抚:“晟儿别哭,母妃一定想办法医好你,相信母妃。”
“母妃……”萧云晟靠在贤贵妃怀里,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上气不接下气,“我不要做太监,不!”
贤贵妃的心一阵一阵抽疼,“好好好,不做不做。”
*
贺栀宁顺利离开晟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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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玄璟得知圣旨的事晚了两刻,一接到贺栀宁去晟王府为萧云晟治病的消息,他便立刻丢下手上的活,赶往晟王府,没走多远,就遇到了贺栀宁回府的马车。
上车后,萧玄璟先从头到脚打量着贺栀宁,确认她没有明显外伤,才问道:“可有受委屈?”
“没有。”贺栀宁摇了摇头。
“分明不想为晟王医治,为何没派人告诉本王?”萧玄璟心疼地摸着她的发髻,眼底隐有一抹阴郁的戾气,当然这股戾气不是针对贺栀宁,而是皇帝。
贺栀宁握住他另一只大手,红唇微扬,认真地道:“你那么忙,我不能事事依赖你,而且,杀鸡焉用牛刀,我完全可以解决这种小事。”
“这次,本王就不与你计较了。”萧玄璟没有反驳贺栀宁的话,却板着一张俊脸,抽出被抓的手,捏住她的脸颊,话语严肃:“下回遇到类似的事,记得事先跟本王打个招呼。”免得他担惊受怕。
“啊唔……”萧玄璟掐的正是贺栀宁被良妃掌掴的左脸,虽然涂了药膏,但良妃那一下下手很重,一碰就火辣辣的疼,贺栀宁忍不住低呼,好看的眉也拧成了疙瘩。
萧玄璟根本没用多大的力气,平时这般揉捏,亦不见她反应这么大,看到贺栀宁表情痛苦,他赶紧松了手。
“弄疼了?”发现被他掐过的地方微微泛红,萧玄璟急赤白脸地凑近,认真查看她的脸,“我没用多大的力,怎么红了?”
贺栀宁往后一仰,躲开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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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腹在她脸颊处轻轻摩挲时,似有一股滑溜溜的黏腻感,萧玄璟心觉不妙,一把将她搂过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视线紧锁着她的左脸。
便清晰发现她白皙的肌肤之下隐隐有几条指印,萧玄璟的神色霎时变得冷冽无比,星眸深处涌动着怒火。
“谁干的?贤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