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锦宁不知道刘喜心中的想法,不然的话,她真想给他鼓鼓掌。
因为两个呼吸过后,四个人高马大的汉子就全都倒在了地上,浑身像是散了架一样,爬都爬不起来。
一旁的秦岑西都看呆了。
原本在那四个人围过来的时候,他还想要护在锦宁的面前的,却被锦宁无情推开。
看到四个汉子围殴他的仙女姐姐,他都快急哭了。
结果,眼泪还没挤出来,就被惊讶的情绪震了回去,嘴巴也张的老大。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那四个人已经全都被干翻在地了,然后他就开始蹦蹦跳跳拍手叫好。
额……
也不能怪他反应迟钝,实在是锦宁太快了。
“会绑人吗?”锦宁瞥了满脸兴奋的某只一眼,问道。
“会!会!这个我会!”意识到自己有活可以干,某只更加兴奋。
锦宁在屋里找到了几条麻绳,她发现其中的一条上有着黑褐色的痕迹,目测应该是已经干掉的血迹。
把四个大汉都绑好,她扔给了秦岑西一把锄头,指着锄头尖端的部分道:“我去喊人过来,你在这里看好他们。不管他们跟你说什么,你都不要信,更不要给他们解开绳子,记下了没?”
秦岑西亲自参与了绑人大计,正开心呢,便死命点头:“记下了记下了!”
锦宁又道:“插好门,除了我来叫门,其余的人不管是谁都不要开,就算他们说是我娘的人也不能开。”
“好!”
锦宁其实不怎么放心,不过眼下她能用的就只有秦岑西这一个,没有别的选择。
噢,其实还是有的,就是把这四个家伙都扛到蒲氏的面前去。
不过这样做太惊世骇俗了,毕竟这具身体的身份还是乖乖女来着。
而且,她不清楚村子里还没有这些人的同伙……
离开小院后,她故意在村子里溜达了一圈,发现村民们虽然一个个投来了惊讶的目光,却没有人露出别的情绪,也没有什么追踪她的人,她就基本能确定,那四个人没有同伙。
至少,村子里目前没有别的同伙了。
很快,锦宁就找到了蒲氏,把刘喜四人所说的话简单地说了一番,让蒲氏派人去官府报案。
想了想,她叮嘱道:“那四个人有可能是逃犯,而且可能身上有命案,这一点可以着重强调一下。”
“什么?!”蒲氏吓了一跳。
听说这庄子里居然有这么危险的人,她不敢耽搁,赶紧叫来了几个壮硕的护卫,让他们组团去一趟官府,她则是要跟锦宁去看刘喜四人。
到了院子里,蒲氏看到被五花大绑起来的四人,尤其是其中还有两个人高马大,一个能抵两个锦宁,她又是后怕又是惊讶:“宁儿,你们是怎么办到的?”
“仙女姐姐很厉害的!”秦岑西当即就要说秃噜嘴。
锦宁赶忙道:“我察觉到他们几个鬼鬼祟祟的,就暗中偷听了他们的对话。得知他们想今晚动手,就先下手为强,把这四个人分开以后,和三……和岑西一起逐个击破。”
秦岑西惊呆了。
他憨俊的脸上满是不解,仙女姐姐为什么要骗人?
不过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转移了:“仙女姐姐,从来没人叫过我岑西!仙女姐姐,以后你都这么叫我好不好?”
“额……好。”
一个时辰后,官府的人终于赶来了。
因为听说这里有可能藏着逃犯,而且是四个,所以官府几乎是倾巢出动,一下子来了几十个捕快。
为首的捕快仔细打量着刘喜等人,越看表情越兴奋:“真的是逃犯!”
蒲氏惊讶了。
锦宁对此倒是不觉得意外,只是有些好奇的问道:“官爷,他们究竟犯了什么事儿了?”
那捕快看她一眼,见她穿着得体,谈吐不俗,旁边站着的蒲氏也是一派贵妇的气质,就连憨憨傻傻的秦岑西,身上的料子也是低调奢华,他就知道这些不是普通人。
早就听闻着附近的千顷田地被一个人傻钱多的土豪买走了,张捕快觉得,眼前这些就是那土豪的家属了。
他客气道:“这位小姐,是这样的……”
原来刘喜四人是十几年前兴风作浪的强盗团伙,他们也不占山为王,就只流窜作案,每到一个地方就踩好点,寻找富商、车队经过的多的道路杀人劫财。
每次发现了目标对象,长的最像老好人的刘喜就装成迷路的可怜人,求商队带他走上一段。
一般的商队都会很好心,而且看他长的不像坏人,又只有一个人,便决定带上他。
这家伙就寻找机会在水里下药迷晕所有的人,抢走钱财珠宝不说,还要杀人!
确切的说,是把男的都杀了,稍微有姿色一些的女人就糟蹋了。
死在他们手里的无辜之人,足足有上百!
其中有二十来个女子,是被他们活活糟蹋死的。
简直是禽兽不如。
后来,官府通过多方秘密调查,查出这一伙人只有四个,而且是流窜作案的,就分析出了他们的作案规律,在他们又一次准备作案之时布下了天罗地网。
与此同时,官府也通过跟踪的方式,查出了他们窝藏赃物的地点,全部收缴。
可惜这群人太狡猾了,早早察觉出危险,直接放弃了那一次的行动。
之后,他们四个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任凭官府再怎么查找,都找不到他们的藏身之地。
却没想到,他们居然藏在了蒲氏的庄子里。
这件事兹事体大,一个搞不好,说不定还会落下一个窝藏罪犯的罪名,蒲氏的额上当即就冒出了冷汗。
锦宁突然想起一事,说道:“娘,我记得这个刘喜是七年前才到咱们庄子上的吧?”
蒲氏心下一定。
是啊,七年前。
那个时候已经已经过去了那么长时间,朝廷贴在公告栏上的画像也早就被风吹雨淋的不像样了,只要能证明她不是故意窝藏这些人,而是被骗了,那这一次她不但不用被论罪,还有可能得到嘉奖。
她仔细回忆了一下,说道:“十多年前,我庄子上的管事并不是他,而是一个跟了我多年的老管事,姓王。后来王叔向我秉明,想带老伴儿家中多年未见的侄子来庄子上做事,我就答应了。”
这个侄子,就是刘喜。
张捕快赶紧问道:“那个老王在哪里?”
蒲氏叹了口气:“六年前暴雨,他上厕所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头磕在茅厕的柱子上,没了。”
锦宁挑眉:“娘,我觉得王叔的死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