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么一说，可可顿时睁大了眼睛：


    “哦哦哦，我知道，就是你说过的，张保仔的事是吧？”


    “我说过吗？我没说过呀？谁告诉你张保仔的？”我心里哎哟喂一下，人家说女人的口说保密其实却正在准备大肆扩散你托付给她不能说的秘密，现在看来，这男人也不能保密啊！我说的就是龙凤哥和小飞，二选一。谁呢？想来想去，都是各占50%的可能性：龙凤哥呢，如果是他自己的话，我相信他不会和可可说，如果他单独和可可说这些秘密，那就不正常了吧？所以如果是从龙凤哥这边泄露出去的话，唯一的途径就是龙凤哥将这事儿告诉给了韦薇听，而韦薇呢，和可可的关系啊，现在看上去就是姐妹一样；如果说是小飞泄露的呢，也有很大可能，这家伙只要喝多了，或者是别人赞美他三两句，哪怕是不着调的称赞，都能让小飞心花怒放，继而大嘴巴。


    可可说：“凡哥，你还保密？我都知道啦！”


    “你知道什么？”我有点发怵。这种不知道对手底牌而对手却貌似连你今天穿什么颜色内裤都知道的牌局，确实打不下去啊！


    可可哼了一声：“我不能说！一说一些细节的话，凡哥你就知道了，爆料人就给我出卖了啊！”


    我觉得这是在试探我呢！我笑笑：“哎，当时呢，我心里就好像有个声音在鼓动我，鼓励我要来这儿！说来奇怪，我当时心里就有两面鼓，一面是退堂鼓正准备敲起来，而另一面鼓呢，是战鼓！已经咚咚咚的打了起来了！我很纠结，因为我看见这两面上都很奇怪的描了一个字在鼓面上，你猜猜是什名字？”我突然就发挥了天马牌的想象力，在事实的基础上做了适当的艺术虚构来分散可可的注意力。


    果然，这小妮子中计了：


    “字？什么字？嗯，不用说，一定是个林字啦！或者是一个张字，张保仔的字号嘛！也有可能一面鼓是林字，另一面鼓是张字，战鼓当然是你的林字咯！”


    “这么抬举我啊？你猜的都不对！看来你没了解现实呢！”我故弄玄虚，让她更加踩深一点。


    可可纳闷了：“古代都这样啊！”


    我摇摇头：“我是穿越过去的，当然和古代不同啦！”


    “哦哦哦，也对！那应该是这林字是现代字体对吧？”她给了这样让我哭笑不得的答案，如果我再不说，这思路反而就要给她带偏了。


    我说：“不是啦！而是这两面鼓上都用金漆描了相同的一个字：钱！而且是金漆掉了不少的那种。这说明什么？说明缺钱啊！”我很正经的样子。


    她噗呲一下笑了：“凡哥，你说的可是真的？”


    我反问她：“你觉得呢？”


    她摇摇头：“我觉得是假的。”


    “就是嘛！老林头哪有这么多梦境这么清晰！”旁边的小解一拍大腿，“可可，你别信被人说的。最多就相信一下老林头的项目构思理念就好了，其他的，我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相信的！说的这么玄虚，要相信科学！”


    可可有点不置可否：“解哥，我还，哎怎么说呢！我举个例子啊！在我们福建沿海，如果有些事情是在任何人之间起了纠纷的话，就算去到派出所，警察蜀黍也不是第一时间用警，而是将双方请到警务室旁边的‘妈祖’调解室，然后问当事人要不要对妈祖发誓，有些人就不敢发誓了啊！哎，凡哥，你是海边人吗？除了福建沿海的，广东沿海尤其是粤东靠近福建的，也笃信妈祖的哦！”


    我说：“我不是海边人啊！所以你说的，你觉得我是怎样的呢？”


    她微微一笑，拿起筷子：“哎，干饭！”


    小解楞了一下：“想不到可可你的饭量不小啊！可是还是这么苗条呢！身材保持得非常好。”


    可可点点头：“我来银海湾之前，还有点忧虑公司会不会没有人喜欢锻炼呢！来了就发现，太多人喜欢锻炼啦！要练习力量的时候，我找上伊万；要练习耐力的时候，我找上劳工每天早晚去水库跑步；要练习瑜伽的时候，我找上小陈；要练习家居有氧运动的时候，我找韦薇。大家都很nice，我超喜欢这样的氛围！”


    “我还以为你来项目，是带着警戒心和炼狱般的心情呢！”我说。但是这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我怕她误会了我对她之前的工作氛围的看法。


    “炼什么狱呀？越狱就真！我说的是游戏啊！要玩游戏的时候，我找龙凤哥和萧坚；要文艺熏陶的时候，我找画家！哎，这次来公司算是对了！”可可说。


    “我就奇怪了，我就没有利用价值？”我笑着问她，“突然想煮菜了，是不是找矮仔成还是找你解哥？”


    可可说：“这个当然啦！在这里我过得很充实，我还真的不想回厦门呢！你看我，回了一天就回来了，其实还没有一天呢！我就回去看看我妈妈，我爸那儿我就过去打了个招呼就回来了。”


    她说到这里，似乎语气就开始有点沉闷的节奏了，我知道不能再谈下去了，不然又让她回忆那些不太好的事儿了。


    我放下筷子：“我吃饱了！哎，有点浪费呢！小解，等可可吃完了，剩下的给我打个包！”


    “你打包干啥？回宿舍也没加热的工具啊！”小解有点不明白。


    我说：“今晚我推了老程的酒局和饭局，是因为在会议上大伙儿的发言让我有了点危机感，加上若男那投票的事儿，更让我觉得要静下来思考一下。我待会儿上水库，正好小飞去喝酒了，我在小屋那儿能安静一晚，好好思考一下我们度假村的事儿，如果只是现在这样运作下去，不一定会有大问题，但是小问题一定会有，还有就是跟不上客户的需求，要客户提出来我们才有应对，这就太被动了不是？所以，我要找个地儿思考思考！这不，晚上也容易饿啊，打包备用，不饿的话，白云乌头还有大猪们也可以吃啊！它们都进化成能吃辣的咯！”


    “凡哥，那我和你上去吧！”可可有点雀跃，我却觉得她的雀跃似乎有点来的不是时候。


    于是我拒绝了她：“你忙你的，我想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