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是先来到地坑内，一下子挤了5个人进来，但还是显得不局促，小包工头说：“还没想过有这样的洞天啊！活在哪里？”


    龙凤哥说：“我们想将这个洞穴按照设计图纸拓宽和平整，变成房间一样。”


    小包工头看了看，又摸摸石壁：“嗯，和我那儿一样，都是花岗岩。问题不大。要试试吗？”还没等我们回答，拿起工具就准备动手。


    我连忙制止了他：“等等！要动也是动地面啊！你就试试你脚下的地面，凿个脚印吧！你的脚印即可。要多久？”


    他笑了笑，二话不说，拿起凿子叮叮叮的凿了起来，那娴熟的技艺，像是电脑输入好的钻头，十分钟左右，一个脚印就跃然而出。不过，整个空间里飞扬着石粉的感觉。


    劳工说：“好快啊！如果有电脑控制的，不是更快了？”


    小包工头说：“有啊！不过要看用在哪里，雕刻什么了。怎样？满意不？”


    劳工去摸了摸脚印：“嗯，技术确实不一般。我很满意。”


    龙凤哥就说：“就不知道价格能不能让我们满意了。”


    小包工头说：“这个可以商议。对了，我看你们这个项目有点奇特啊！具体是啥？”


    我笑笑，拍拍他的肩膀：“走，下一个地儿！”


    5个人钻出地坑，走没多远，跳下了土匪窝，土匪窝比地坑大多了，小包工头一看，眼都直了：“我知道了，这个项目可以玩大一点。还要试试吗？”


    我赶紧制止他：“大把时间。还有呢！走！”


    我们又到了法菲石屋这里。我指着两块大石头说：“我们将会把这里改造成独一无二的石屋。如果我们谈得来，这些关于石头上的文章，就是你和你的团队一起来完成了。”


    他显得很兴奋：“可以谈！可以谈！”


    我说：“既然可以谈，我们就谈谈吧！”我看看时间，中午快十一点了，我想了一下，打开免提打了个电话给张小飞：“你还在水库吗？”


    张小飞说：“这位小哥，昨晚走了也不说一声，怎么现在有事了？”


    我说：“我在山顶呢！远远的见你屋子的门开着，我寻思这是在欢迎我中午过来蹭饭吃啊！所以就先打探一下。”


    他哈哈大笑起来：“赶紧的。多少个人，少于5个不要来，不然净是我和你在吃，老听你在讲人生道理。最好就有龙凤哥在。”


    龙凤哥一听，凑了过来：“哥，我在呢！你等着啊！”


    一行几人就朝水库奔了过去。


    刚到水库边上，张小飞就出来，本来是笑脸的，一看见小包工头来，脸就拉了下来，小包工头一见是张小飞，有点不知所措，毕竟到了别人地盘，又是黑脸相迎的，一时间就沉默不语了。


    我一见，猜测到了一些。我问张小飞：“你和他是不是有什么过折？不然按你的性格，不会这样。”同样的问题，由龙凤哥问回小包工头，也是有点尴尬。


    我说：“不说是吧？那就各自走人了，谁也没有机会。”


    这句话显然起了效果。小包工头说：“还不是因为两只野鸭的问题。”


    张小飞点点头：“嗯，你庄家铭继续说下去，继续说下去。”他这样说我才知道小包工头的姓名。


    庄家铭说：“张老板来找过我，说要雕刻两只野鸭放水库边上。”张小飞马上指指屋子旁边角落旮旯里的两只野鸭雕像。庄家铭继续说，“可是又没图纸，就是靠嘴来描述要怎样怎样的，我花了草图给，张老板很满意，马上给了钱，可是等完工后，我送上来，他却说不像，不是他想象中中的野鸭样子，要我退钱。不就吵了起来嘛！”


    龙凤哥看着我：“裁判，出声啊！”这家伙总是唯恐天下不乱。而劳工却在一旁忍住笑，我看得出来她是在笑。而张小飞呢，一副仇大苦深的样子。


    我问张小飞：“貌似你不对啊！说直接一点的，我对事不对人，饶理不饶人。”


    没想到张小飞刚才还咋咋呼呼的样子，听我这么一说，马上变了样子，语气有点虚：“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要面子，他就不能顺顺我的意思一下，硬是要和我抬杠。钱我没能要回，我就直接把他们赶下山去了。”


    我说：“还看不出来啊，张小飞你还真的脾气挺大啊！你是不是哪天不满意我了，也这样对我们？”


    张小飞看看我，然后朝庄家铭伸出手：“以前的，就抹了吧！”


    庄家铭也伸出手：“哦，好的。只要你不再赶我下山。”


    张小飞楞了一下：“你还上山来？”


    我说：“是的。我想请他的队伍来开凿土匪窝还有石屋。”我转过头来，“吃饭前先谈谈这事。”


    张小飞附和：“对呀！先谈好再说。谈得来了，酒肉伺候。谈不来的，还是要把你赶下山。”


    龙凤哥走过来搂住张小飞的肩膀：“哥，至于吗？”


    张小飞马上指着龙凤哥说：“哎呦我去，我这不是战术吗？吓一吓他！”


    庄家铭说：“你们的项目是漫山遍野都要这样来搞啊，对吧？这样有点艺术感。我突然有点激动。现在好难再找这样的项目了。钱吗，很重要，但是比起这个项目来，又不是那么的重要了。这么说吧！做这个项目，我会拥有一个值得铭记的名字；不做这个项目，我什么都不是。工资待遇你开，上班时间你说，什么时候要完成也是你说。”


    我说：“我们项目现在刚开始，没啥钱，要么你就整个项目包下来，我根据你的工程量核算价格；要么就你的团队并入我的项目里来，每个月开工资。两个都可以。工程量的事，待会儿吃完我们回我办公室里去看看图纸再算。”


    庄家铭说：“你的项目就这一个吗？”


    我摇摇头：“我的目标不仅仅就这一个。”


    他恍然大悟：“哦，难怪龙凤哥不时过来聊天的时候说起你们公司以后会怎样怎样的。我明白了，那我就愿意旱涝保收加入项目组了。我的团队成员总说事有得做，但总是在边做事边讨要拖欠工资的路上，好累。”


    龙凤哥说：“不过我们可是有要求的。时间要求，质量要求，数量要求。”


    他说：“你觉得从事雕刻石头这辛苦行业的福建人会耍奸偷懒出工不出力吗？”


    我问庄家铭：“你们8个人是吧？你先要问问他们是不是全部都愿意。愿意的，首先过来这里要去检查一下身体，费用项目这里出。你们长期雕刻石头、打磨石头的，粉尘吸收多，我怕矽肺病。这不是我怕担责，而是我希望我所有的合作伙伴都能健康工作。每个人都是生产力啊！谁不希望生产力是蓬勃生机的？”


    他看了看我，停滞了一下，欲言又止。然后再鼓起勇气：“林总，你、你想到真是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