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睛被关在铁笼里,发丝连乱,面目狰狞的中年男子,洛青衣微微皱眉。
“你带我来这里是什么意思?”她的面部表情很是平静。
“当初的那场仙魔大战,这个人曾在危难之中舍身救过月寒城主,你就不好奇这样的一个有功之臣为什么会落到这种下场?”他靠近几步,看着铁笼里疯癫无状的中年男子,在联想到那位月寒城主,双眸中尽是冷意。
柳亦舒并没有跟过来,君洛云怕小孩在那里等的着急,并提议让她先在那里安抚林钰枫。
“再怎么好奇也是别人的恩怨,你插手其中不觉得不妥吗?而且你怎么就敢断定,这个人没做出什么让月寒城城主寒心的事?”洛青衣说着,又细细的打量了一下铁笼子中的中年男子,接着继续道:“而且看他如今这情况,明显是被人搜魂导致,他会被关在城主府的密室,甚至锁在这个铁笼子里,动手的多半就是月寒城主,如今看来应该是这个人做了什么背叛城主的事情,又不交代实情,无奈之下,城主才选择了搜魂。”
“你了解那位城主吗?如此为他说话。如若这个人真背叛了城主,城主为何不杀了他?只是将他囚禁,如今这个人能好端端的活着,不就只能证明是城主自己疑心,最后却害了一个忠心的下属,魂魄不全,犹如疯癫。疑心如此之重,这样的人又怎配做才高位?”
“你别告诉我,你就是为了替一个不相干的人打抱不平,就跑到这里来耀武扬威?”洛青衣几乎以为自己耳朵的出现了问题。
“不可以吗?这位魔君的家属,如今之所以能在月寒城过得风生水起,还得多亏了天离魔君,城主之位就应该归这样一个贤德之人。”
“呵,无言神君,你管的可真宽,你还不是魔界的魔尊呢?就算是,人家的家务事你插手,不觉得自己的多管闲事吗?”洛青衣直接讽刺地笑出了声。
她以前只觉得这个人跟她三观不合,甚至还有些执着于表面。现在看来不是他只在乎自己看到的,而是蠢。
甚至还是那种多管闲事的蠢货。
“你看到的未必就是事情真正所发生的,就凭借一个貌似忠心的属下,没有死,以及别人口中的三言两语,你就断定月寒城主为人不耻,如果真是这样,我真替你的那些忠心的下属感到可悲。不在乎事情真正的始末,只在乎外部的流言蜚语,你这个人还真是可笑。”实在是不想和这个人有太多牵扯,洛青衣说着转身就要走,却在行至门口时看了苏子衿一眼:“你要是真觉得这个人可怜,不妨一刀解决了他,也省得你口中所谓的忠心属下,这样不人不鬼的活着。”
“洛青衣,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要跟你解释这些?”见她似乎真的打算走,苏子衿明显比较着急。
“没兴趣。”说真的,洛青衣现在已经烦透了这个人。
见她没有丝毫停留的转身就走,苏子衿的脸色瞬间有些阴沉。
本来近日来到月寒城确实只是个巧合,他也没想到居然在这里碰上了洛青衣。
想起自己如今这身体状况,自己的师傅乃至众多医仙都说,如果没有找到破解的法子,恐怕他这一辈子修为都止步于此!
其实神君的修为已经很不错了,毕竟有些人,穷其一身修为都不可能超越神君。
可是他并不甘心,除了一百年前中了那个女人的暗亏,导致体内被她种下的蛊虫,修为无法精进。
这些年来,他无论做什么不是顺风顺水。
有的时候连他自己都觉得,他就是天选之人,独一无二的气运之子。
既然上天给了他这样一个顺畅的人生,那么他又怎会甘心平庸?
既然别人帮不了他,那么洛青辞呢?
洛青辞只怕是世间唯一可以帮他的人,而想要和洛青辞搭上线,唯一的途径只有洛青衣。
本来他还想借着月寒城的事情和那个女人达成共识,现在看来只怕结果适得其反。
本来这样一个小插曲,洛青衣本不应该放在心上,月寒城主遇害一事,确实和舒子衿无关,再加上虽然动手的是天离魔君,可是始作俑者却是那个无涯魔君,如今让天离魔君坐上城主之位其实最好的选择。
可是洛青衣的心里就是不怎么痛快。
要说最佳人选,应该是城主唯一的儿子林钰枫。
想到这里,她的心底突然升起了一个疑惑,如果说林钰枫的丹田破损,也是这个天离魔尊所为的话,那么他的师尊,又为何会将林钰枫逐出师门,难道只是认为,他日后再也没办法修炼,辱没师门?
这理由是不是太过牵强?
毕竟林钰枫丹田破碎,只是个意外?
来到约定的地点,柳亦舒和林钰枫已经在那里等了很久。
“怎么样?他都和你说了些什么?”见洛青衣没事,柳亦舒松的口气,这才开口问起了经过。
洛青衣简单的将经过说了一遍,最后还点评了一句:“蠢货。”
柳亦舒表示赞同。
“接下来准备去哪里?”
“我准备去小枫之前修炼那个学院看一下,小枫就算真的修为尽毁,那么作为师尊,这么早就急的将小枫逐出师门,这不亚于自毁名声。”说到这,她冲着柳亦舒展颜:“反正咱们最近也无事可做,去哪不是去。”
“也是了,我闲了这几千年,再不找点事做,恐怕真的要长毛了。”
掏出飞行法器,洛青衣抱着林钰枫直接纵身越了上去,待到两人坐稳,柳亦舒驾驭着飞行法器,直接飞速离开。
“话说衣衣,你真的不好奇那家伙为什么要向你坦白这一切?”行至中途,柳亦舒突然好奇的问道。
“无非就是觉得我身上有利可图,想借此在我身上捞点好处,没必要理他。”
“也是以前天天跟你作对,现在突然向你示好,说他心里没鬼,我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