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南宫晟心中的小九九,君洛云自然是不知道的。
其实她这个人吧,对于感情的事情挺麻木的,就比如当年的方若痕,他要是不提,君洛云可能这一辈子都不会知道方若痕喜欢她。
再加上如今宫清玄,将感情隐藏的极好,他不主动提,君洛云自然不知道。
“好吧,霜华你先去忙你的事,如果有疑问大可来问我。”
君洛云点头,宫清玄目送他离开,只到她的身影在远处消失,宫清玄终于收回了视线。
“这一次应该不止你一个人来吧?”宫清玄突然询问。
“其他四大家族以及四大帝国都派人来了,就在仙灵派山下,他们进不来,我当年好歹在天玄大陆露过面,有人将我认出来了,这才勉强放我上来。”南宫晟连忙解释。
过后,他又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君洛云离开的方向,四下看了看没人,这才问道:“尊主,您对洛云公子她?”
“既然人来了,那你就带我去吧。”没想到,宫清玄立刻打断了他的问话。
没办法,南宫晟只好闭嘴。
心里却在想,尊主您莫不是害羞了?
对于宫清玄而言,大半年的相处时光,宫清玄早就不将君洛云当成朋友了,起初,他只以为自己对于君洛云过多的在意,只是将她看成了妹妹,他也一直这么自欺欺人的欺骗自己。
只到那天,他被林静水下药,那一刻的他总算明白。
对于君洛云,他居然有感情。
那一刻,他居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同方若痕一样,他心里清楚,对于君洛云,你可以把她当作朋友,亲人。但绝对不能把她归类为爱人。
因为对于你的感情,君洛云这辈子都不会回复。
同样他心里也清楚,对于感情一事,君洛云是多么的无知,所以他打算对于这份感情,他这辈子都不会说出来。
因为他不希望在君洛云的眼中看到,同对待方若痕那样,十刻保持的疏离。
同样的他也不希望,让君洛云有觉得有愧于他。
他们现在的相处模式,宫清玄就觉得很好,他更希望永远这样保持不变。
来到林如渊的小院中,君洛云神识一扫,很快就在院子的西南角,发现了那抹正在整理药田的纤弱身影。
她连忙走了过去,脚步声故意放大,特意提醒林如渊,有人来了。
果不其然,林如渊很快转身,看到是她之后微微惊诧。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他立刻放下了手中刚拔了一半的杂草,抬手一个术法处理了一下自己,这才走进几步询问。
“师叔,我想问一下,再过几天门派中是不是会发生什么大事?”
林如渊一愣,突然一笑:“我就猜到你记不住。”
随后他又轻微的吐了口气,点了点头道:“确实会发生一件大事。只是无力回天而已。”
对于他前面的那句话,君洛云直接忽略。她清楚林如渊将记忆传给了自己,她也知道那段记忆很快就被天道给封住了。
她只是着急的询问:“究竟是什么大事?”
“洛云师侄,你要是着急就尽快去大陆吧。清歌师侄气运加身,身为收养她门派的我们,自然不会有事?”林如渊却一直闭口不答。
“师叔,你就不能告诉我吗?”君洛云显然着急了。
林如渊却再次摇头:“如果真的有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你觉得我不会做什么应对措施吗?”
“主人你就不要再为难他了,有些事情林如渊能做,但有些事情真的无法避免。”听风也传音相劝。“你要是再这样下去干扰剧情发展。天道绝对饶不了你,会直接将你抹杀的。”
再一次在听风口中听到天道两个字,君洛云委实难受。
天道又是天道,又是不能破坏剧情。自己的一生早就被人安排好了,君洛云每每想到这就分外的憋屈。
“算了,你既然不想说,那我也不逼你。”君洛云也没招了。
“对了,关于外面那些林静水的负面谣言,其实师叔没必要的。”君洛云真正想说的其实是,我自己的敌人我自然会解决。林如渊的暗中帮忙真的没必要。
“她现在如何了?”
“我把她交给了宫清玄和沐奕寒,宫清玄说他离开的时候,那女人只剩下了一口气,最后的结果还要等流云回来将消息带给我。不过想知道她有没有死很简单,去记事堂看看她的玉牌就知道了。”
又说了几句,君洛云正要离开,林如渊却突然从储物空间中拿出了一样东西,抬手就抛给了君洛云。
君洛云低头一看,随后微微吃惊,这居然是灵脉,虽然这条灵脉并不是特别的大,想来如果展开最多只能包裹一座城,可是这样的东西君洛云还是第一次见,这不由得她不吃惊了。
虽然说有人将好处给了自己,她不拿就是白痴,可是这个东西实在太贵重了。
当然了,如果对方是灵箫,她绝对二话不说立刻就收下,可对象换成林如渊的话,她就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虽然不舍,她还是忍痛,将灵脉又递了回去:“师叔,这。”
“你就收着吧,算做我的谢礼。谢谢你及时让我恢复了神智,不然可能连我也不知道,我会做什么偏激的事。”
“好吧,那就多谢师叔了。”说实在的,君洛云其实也不想给。她想着将东西还回去,心里其实还纠结了许久呢?
而此时此刻,仙灵派山下的一处密林里,听到宫清玄口中说出的话后,林中良久良久的都没有动静。
南宫晟第一个跪了下来:“尊主。”他没听错,他确定没有听错。
宫清玄刚才居然在说,他要退位让贤。还说什么,下一任尊主由他们自己安排。
“好了,我意已决,如果有好的人选,我可以帮你们看一看,至于什么让我继续当尊主的事,你们就别想了。”
听他这话,这一次真的是铁了心的不在管三十九洲,剩下的几十人终于不再犹豫,全都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