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红媛说道:“我只听说是花了一千万从夏北地区一个快要没办法维持生计的帮派里买来的。”
夏北地区很大,包含了很多个省,郭重开想了想却对练六合掌这种功夫的门派一点印象都没有。
这只能说明郭爷爷当初并没有提起这个门派,郭重开不明白,一个门派怎么就没办法维持生计了,还要靠卖视若生命的武功秘籍为生。
夏北地区就属于中原地带,这让郭重开对中原之地又生出了许多的好奇。
惠红媛再次问道:“小兄弟,你真的不需要再看看这上面的内容了?”
郭重开点了点头说道:“我记忆力还行,已经不需要了。”
见郭重开回答的这么有信心,惠红媛毫不犹豫的用力一扯,将内衣扯烂。
“好啦,什么都没有了,还请小兄弟让我把徐长老的尸体领走。”
郭重开带着惠红媛去见了焦运生,说明来意后,焦运生不禁多看了惠红媛几眼。
如果不是郭重开查了出来他还真没发觉这位竟是徐获路的隐密情人。
郭重开对惠红媛的评价很高,当真令焦运生刮目相看,别的话也没多说,他命令手下将徐获路的尸体抬了出来,并且嘱咐手下们听惠红媛的吩咐,直到把徐获路的尸体火化。
这件事告一段落之后,郭重开对焦运生说道:“可以给项三光打电话了。”
焦运生有些踌躇,因为项三光可是掌管整个段隆市南丐帮弟子的六袋长老。
最重要的是,六袋长老的内力都已经突破到了五十年,而焦运生的内力还没突破到四十年,即便徐获路死了,但是焦运生要想坐稳安南县四袋长老的位子,就要得到项三光的亲口承认,不然的话其他县城里的四袋长老就会欺负他内力薄弱,虽然他并不在乎这个,但总归可以减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项三光的手机号是郭重开从徐获路的手机里搜出来的,焦运生摁通了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后一个略显深沉的声音传了出来。
“你找哪位?”
焦运生有些紧张,有些结巴的问道:“是……是、项长老吗?”
“你是哪一位?”
焦运生稳了稳心神说道:“我是安南县的焦运生,原属徐获路手下。”
“你越过徐获路给我打电话是什么意思?”项三光的语气陡然变厉。
焦运生的额上渗出了汗珠,郭重开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必紧张。
焦运生深吸一口气,将徐获路贩卖儿童一事说给了项三光听。
“他的养父供出了实情,现在是证据确凿,所以我起事反了他。”最后焦运生说道。
项三光问道:“你杀了徐获路?”
焦运生承认道:“没错,凡是参与这件事的人都得到了处置。”
“你的内力突破到四十年了?”
焦运生如实说道:“还没有。”
“那你怎么杀的了徐获路的?”
焦运生说道:“这件事我要见到您跟您当面说。”
项三光迟疑了一下,说道:“今天下午你就来段隆市,等你到了再给我打电话,我会告诉你在哪里见我。”
焦运生说道:“徐获路刚死,安南县局势还不稳,还请项长老发一道保护令,以防其他县里前来闹事。”
项三光冷哼一声道:“你是想借我的手坐实了这个四袋长老吧。”
焦运生恭敬道:“项长老明鉴。”
项三光忽然叹了口气说道:“既然咱们南丐帮有允许六袋长老以下的弟子们争斗这个规定,徐获路也是你杀的,这个四袋长老理应你来做,但毕竟你的内力还没有突破到四十年,让你做这个四袋长老牵强了些,别说外来势力了,安南县的势力你能摄服了?”
焦运生说道:“只要您承认了我这个四袋长老,安南县境内没人会有异动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项三光痛快道:“好,我就给你一个保护令,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安南县的四袋长老了,如果有别的县里的南丐帮弟子前来闹事我会为你出面把他们打发回去的。”
为了让每一个人都有危机意识,树立强者生存的思想意识,从而加强南丐帮弟子的整体实力,以期有朝一日将南北丐帮统一,所以南丐帮允许六袋长老以下的弟子们争斗抢地盘,但是他也害怕这会形成一个恶性循环,从而争斗不止加重了内耗,让北丐帮钻了空子有机可乘,所以南丐帮高层颁布了一项保护令。
就拿焦运生这件事来说明吧,他把徐获路推翻,安南县境内自然会有很多争斗,说白了以下犯上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肯定会有很多损伤,可你安南县一乱那是不是就给了其他县里的机会,所以就需要上面来这么一个保护令,意思就是说他现在受我保护了,你们就不要继续闹事了。
而且有时候底下发生争斗也许就是上面的意思,很可能都是上面觉得你没有这个能力了,或者发现你有异心了,那么就会另外扶植一股力量,等时机成熟了就将其取而代之。
所以保护令也就成了一种潜规则。
不过像焦运生这种情况其实挺危险的,因为这是他自发的争斗,是真正意义上的一次以下谋上的战斗,如果项三光不认可你焦运生,觉得你这么做是错的,那么就没有什么所谓的保护令,别的县听说安南县乱了,保不准会来趁火打劫。
现在焦运生得了项三光的保护令,那么就等于是承认了他做这个四袋长老。
焦运生赶紧说道:“谢谢您的成全。”
项三光说道:“别急着谢,今天下午你要是不老老实实交待你在内力还没突破到四十年的情况下怎么把徐获路推下台的,我依然会把你这个四袋长老撤了,我身边可是有很多内力突破到四十年的人,把你取代了是一件很简单的事。”
焦运生说道:“您放心,等下午见到了您,一切您都就明白了。”
项三光说了一声好后,就挂断了电话。
焦运生如释重负,长长的吁了口气,而后他又看向郭重开,问道:“你确定这么做真的没关系吗?”
郭重开说道:“就看项三光站在哪一边了,但我们必须赌,因为我们要尽快壮大我们的实力了。”
焦运生点了点头说道:“如果情况不妙你就跑,不用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