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时节，几碟小菜，一口火锅。


    吃着火锅，喝着红酒，冬日的气氛感一下子就上来了。


    加上黎耀辉一共五人，桌上聊南北天气差异，聊股市，甚至聊到了婚姻孩子，就是没人聊工作。


    王伟已经从之前的失常状态当中恢复过来，也知道了孙同雨会在元旦之后正式从淘宝离职，也明白过来孙同雨为何会赴约前来。


    为了自己的职业规划，见一见橙品会的实控人以及ceo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明白归明白，内心还是特别的佩服檀锦程，也不知道小檀是用什么方法约到孙同雨的，简直太牛逼了。


    从孙同雨的状态能看出，他跟小檀之前肯定是有聊过的，第一次见面的人怎么可能会这么熟悉，而且小顾的表情也有些奇怪，显然她是知道内情的。


    一个谜底解开了，又添一个新的谜底，真是让人难受啊。


    “小顾，小檀平常在家经常做饭吗？”


    王伟是粤省人，孙同雨跟顾清清都是浙省人，檀锦程跟黎耀辉是皖省人。


    从口味上来说王伟是跟几人最不相融的，不过这些年走南闯北，早就什么口味都能接受了。


    火锅什么味道看你自己调的料，但小檀做的几个小菜还有汤，却感觉意外的不错，尤其是汤似乎是特意照顾到了他粤省人的口味。


    “以前的时候倒是经常做，不过现在少了。”顾清清微笑着应道。


    小情侣有条件都喜欢一起做饭，两人在确定恋爱关系之后，只要有空都会自己做饭，顾清清没有檀锦程的厨艺，但从小父母做生意很忙，为了自己吃顿好的，多少也是学了一些的。


    不过自从两人都忙了起来，加上老妈定居北仓之后，檀锦程就很少下厨了。


    “檀总厨艺确实不错，说不上是哪里的风味，但就是这种家常小菜吃起来挺舒服的，很久没有这么惬意的在家吃过饭了。”


    孙同雨抿了一口红酒感叹道，他老婆比他还忙，在家亲自下厨已经不记得是多少年前的事儿了。


    “这还不简单，等孙总什么时候去北仓玩，我随时都可以下厨啊。”檀锦程举杯示意道。


    来了来了，王伟心想，他还就不信了他这个工具人还真就混了顿火锅之外什么都听不到，工具人这词儿是来帝都碰头的时候小檀告诉他的。


    还挺形象。


    孙同雨笑了笑，同样的举杯示意，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不过这暧昧的态度让王伟挑了挑眉头。


    坐在檀锦程身边的顾清清也是眼睛一亮。


    五个人，也就黎耀辉不说话，闷头干饭，他打算快点儿吃完找个地方躲起来，这种场合不应该是他出现的，今晚也就是赶上了。


    老板家里的饭他没少吃，但黎耀辉很记得自己的本分，有工作的场合作为司机的他绝对不会上桌。


    檀锦程也只是简单的试探一下，孙同雨不回答才是正常的，只要他动心就行了，没有直接拒绝，其他的一切都好说。


    事实上孙同雨能够来檀锦程的家里吃饭，这就已经够了。


    在家待客确实是最高待遇，但关系或者感觉没到位，人家也不见得愿意来啊，不是谁都乐意去别人家里做客的。


    黎耀辉很快炫完，去楼下车里等着，这场合他多少有些不习惯，不过倒是听到了几嘴他比较感兴趣的事儿，那就是对普通人来说买房投资比买股票要靠谱多了。


    当顶级老板的司机，其实隐性的好处挺多的，例如之前檀锦程加仓的时候，也跟黎耀辉提了一嘴，具体股票怎么操作檀锦程也没说，但说了买茅台。


    黎耀辉多多少少也跟着小赚了一笔，其他像公司的内部房之类的，黎耀辉肯定是第一批拿到的那类，这点都不需要檀锦程多言，行政部门就给安排好了。


    今晚黎耀辉别的没听到，但买房子这事儿听到了，公司开发的楼盘一人只能买一套，但北仓还有其他的楼盘啊，有机会的话可以去看看。


    以黎耀辉现在以及未来的收入，只要他如目前这般的保持本分好好工作，给他的孩子留下个几套房子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九点钟左右，除顾清清之外，檀锦程三人都有些微熏，今晚大家都很克制，没有喝多少酒。


    “吃得也差不多了，聊是没聊尽兴，不过咱们还有下次，我就先走了。”王伟伸了个懒腰起身道。


    小檀跟孙同雨肯定还有自己不能知道的事儿要聊，再呆下去就不上道了，工具人就要有工具人的觉悟。


    对于王伟来说，这趟意外的帝都之行确实是值了，一家新成立的电商网站挖全市场的老大，如此近距离的感受到了一次互联网有商战。


    孙同雨能答应来小檀的家里，王伟也觉得成功的概率很大。


    虽然对方已经明确今年年底会离职了，但能让人答应来家里做客，小檀至少在好几个月之前就已经在联系他了，并且一直保持着不错的联系。


    这小子是真大啊，几个月之前是阿狸上市的关键期，这小子是真的胆子大啊，这要是被曝光的以老马那性格，在媒体面前得喷死他。


    顺带着影响了阿狸上市，指不定还会让杭城跟甬城这两座城市陷入一个尴尬的境地，杭城肯定是帮老马的，甬城方面那肯定是站在他这边。


    不过说来说去，从大局观方面来讲，小檀是不占理儿的，甬城方面也不太好太过于帮他。


    论起社会地位，做实体的是要高于做互联网的，但再怎么高闪驰集团也高不过国内互联网第一位置的阿狸，橙子科技在阿狸面前就更不需要提了。


    “不愧是公司没几辆电瓶车就敢阻击龙头老大芯日的人啊，曝光了指不定他搞互联网的路子都要堵死。”


    披着外套出门的王伟暗暗想道，出了门楼，碰到在楼下车里的黎耀辉，王伟拒绝了黎耀辉送他回酒店的好意。


    送完之后还要回来，檀锦程在这么关键的时刻来帝都本就引人注目，他的座驾进进出出一个小区好几次，碰上有心人还是很容易注意到的。


    帝都的夜晚还是很冷的，王伟紧了紧自己的外套，站在马路边打车，心思却还留在那套小房子里，也不知道他们在聊什么。


    ——


    “檀总怎么看待阿狸的马总？”


    孙同雨晃了晃手里的玻璃杯子，这是刚刚顾清清给他们俩泡的茶，橙子科技的这位ceo今晚真像是普通人家的女主人一样招待客人，全程没有太多的言语，这会儿也避开了他俩。


    但是孙同雨却不敢轻视于他，橙子科技的成功跟檀锦程有着绝对的关系，但绝对少不了这位被外界认为是花瓶角色ceo的功劳。


    在檀锦程没有联系上他之前，孙同雨就关注过有着红衫基金以及腾迅投资两大资本力挺的橙品会，怎么会不知道顾清清是全程在负责这个项目。


    更何况，对于入职橙品会已经有些意动的他来说，入职之后顾清清可是他的直系领导。


    檀锦程想了想，也没有避讳：“马总啊，一个非常非常有能力的人，不过我不是很喜欢他。”


    “不喜欢？从何说起？据我所知檀总应该跟马总没见过面吧，而且上次你们代言人的事儿来说马总还帮过您，怎么就不喜欢了？”


    这个回答着实让孙同雨有些意外。


    “说不上来，我确实是欠马总一个人情，再加上挖你这件事，从做人的角度来说我是有点对不起马总的，不过我是真的不太喜欢马总的风格。”


    檀锦程没法解释不喜欢老马是因为前世留下的印象太深了，拿目前上市的业务来说，前期吹得贼伟大，要解决国内中小企业的销售问题，但实际上是想把这些中小企业全变成自己的代工厂，榨取他们的利润。


    至于淘宝就更不用说，前期的淘宝确实是能让中小商户赚到钱的，但后期的淘宝差不多算是完完全全的变成了天猫的流量词了，一堆中小淘宝商户加起来还没有一个主播赚得多。


    这么个玩法，后面的工厂供应商还怎么赚钱？工人还怎么赚钱？


    毋庸置疑，老马对社会的贡献是不小的，但在檀锦程看来，他对老百姓的伤害要远大于贡献。


    “檀总这个说法很是奇怪，也有些不符合伱成熟稳重的性格啊。”没得到满意答案的孙同雨感叹了一句。


    “可能这个答案没法让孙总满意，但确实是我真实的想法，至于说为什么不喜欢，咱们就让时间来见证吧。”


    “那假设我入职之后，檀总怎么解决马总对橙品会的报复？”


    不用怀疑，老马肯定会报复橙品会，甚至说支付宝都不让他用了都有可能，孙同雨的问题可谓是一针见血，哪怕他是走正常程序离职。


    “报复？我会怕他？”檀锦程轻笑道。


    “论社会地位，我一个实体高新科技企业，已经能够稳稳拿下民营500强位置的企业家不见得比他低多少。”


    “论资本背景，橙子科技背后有红衫基金，腾迅投资，必要的时候还会有北仓城投以及其他一些新入的资本。”


    “论供应商，橙品会有着自己完善的供应链体系，跟阿狸巴巴上的那些小工厂完全没有任何的关联。”


    “我需要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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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