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还没开始，郁凉城却开始纵容顾暖晨了。


    她的一句难受，他就心软的以他葫芦。


    他找到了开瓶器，把红酒打开，然后递给她。


    看她拼命的灌了下去，把身上的衣服都弄湿，看她原本还红润的脸色渐渐的苍白……整整两天的时间，顾暖晨疯了一般，都躲在酒店内喝酒。


    郁凉城什么也没走，没有酒了，他去喊人，送来了酒。


    但是他一滴也没碰。


    因为顾暖晨喝醉后，会吐，会哭，他怕，自己也喝多了，没办法照顾她，安慰她。


    短短两天。


    一直到顾暖晨终于疼的在床上打滚，无法起来的时候，郁凉城才将她送去了医院。


    结果是喝坏了肚子，胃出了毛病。


    医生得知了详细的情况后，将郁凉城骂的狗血淋头。


    从小除了被宫玦教训，从没被人说过一句重话的郁凉城，却破天荒的一个字也没有说。


    甚至连个眼神也不给。


    顾暖晨从急症室出来，额头上起了一层薄薄的汗水。


    她还有意识，蜷缩着身子，将自己缩成了一团。


    大概是发现郁凉城了，她抬头，冲他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郁凉城温暖干燥的掌心，抚摸着她的额头：“别笑，很难看。”


    这种明明心底藏着许多的心事，可还要装作没事人的样子，真的很难看。


    带泪的笑容，不耐看。


    他是心疼。


    顾暖晨怔了下，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谢谢你。”


    纵容她，这么胡闹。


    ……


    顾暖晨睡了很久，郁凉城依旧没合眼，坐在一边，看着点滴，快没了，他就去喊医生。


    终于，等她挂完了，他才靠在床头，稍微睡了下。


    等他醒了之后，顾暖晨也已经醒了。


    她靠在床头，手扶着肚子，眉目还是轻轻的皱着，似乎有些难受。


    郁凉城看着她，一言不发的去给她倒了一杯开水。


    顾暖晨接了过来喝掉。


    一杯开水下肚，整个冰凉的身体，似乎都暖起来了。


    郁凉城把杯子放在桌子上，说：“还疼？”


    “舒服多了。”


    顾暖晨低头，她什么都记起来了，这两天，太疯狂了，她都不知道，原来自己可以喝那么多的酒。


    想起那种火辣辣的灼伤感，她居然会觉得很痛快。


    因为太疼了，所以什么都可以忘记。


    顾暖晨深吸了口气，扬起头：“那些酒，还有医药费，我会还给你的，不过可能有些多，我要分期付款。”


    “……失恋了？”


    “……恩，是啊，失恋了。”


    顾暖晨笑的没心没肺：“比不过人家女孩子啊，我看了下，她比我好看，比我有钱，比我有权……”


    顾暖晨似乎是自虐上瘾了，开开心心的列举了一系列，关于那个女孩子的优点。


    郁凉城安静的听，想，可你有我。


    说了好多，顾暖晨才苦笑着开口：“那样子的她，这样子的我，是个男人都知道会怎么选择的，我败给了现实，我无话可说。”


    “一个人，可以吗？”


    郁凉城突然开口。


    顾暖晨楞了下，不解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