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宁看着乐文似笑非笑的表情,然后又用一副乞求的眼神,望了望朱厚照,可是朱厚照根本就当作没看见,钱宁那乞求的目光就瞬间变成了凄厉,狠狠的瞪了一眼乐文道:“好,好,好,钱某记住了……!”
想他钱宁自从跟了皇帝后,哪里挨过板子,除了皇帝外,他就是天下老二,可是今天却掉到了这一直被他看不起的乐文手中,真是可气可叹啊。
乐文哪里管的了那么多,心道:“先打这小子一顿,出了心中的恶气,才叫过瘾,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钱宁这家伙记住了,又能咋样,老子还非要让他牢牢的记住才行。”
于是,顺天府公堂的外面就出现了这么一幕,钱宁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猪哥样子,趴在地上,乐文手中举起水火棍就朝钱宁脊背上拍了下去。
“唔……!”
乐文上去就使了十分力下去,只是这一棍子就把钱宁拍的心里直暗骂,乐文这小子真狠。
乐文一边打着趴在地上的钱宁,旁边的衙役还在一边查着数,“一……,二,三,四……十”
“砰……!”
衙役刚查到第十下,乐文手中的水火棍竟然在敲在钱宁脊背上的那一刹那,突然折断了!
“……这钱宁果然有两下子。”
这也不是水火棍不够结实,而是钱宁暗暗运起了内力,竟然用上了他的看家本领,金钟罩。
铁布衫为硬功外壮也,如兼习内壮童子功,则称金钟罩,能成功殊非易易也,苟非决心到底,则无以成,是故能之者甚鲜。
不过乐文不怕他用金钟罩,他两脚扎好马步,气沉丹田,他使出武当内功心法,运起一个小周天。
小周天并不是指时间,常指任、督二脉之循环。广义地说,左手、右手三阴三阳之单独循环,左足、右足三阴三阳之单独循环,带脉之单独循环,五脏六腑之单独循环以及百会与会阴和百会与涌泉之上下交接等等,亦可称为小周天。
一个小周天以后,乐文接过衙役递来的另一支水火棍后,双手紧紧握着,把内力运行到水火棍之上。
避其锋芒,借力打力,击其罩门,破……!
一个破字呼出口,震的周围的树木都是微微一颤,围观的衙役,和朱厚照都往后退了一退,都有些莫名其妙,不知乐文这是要干嘛。
可是当他们看到乐文手中的水火棍击在钱宁的脊背上时,竟然好像微微发出了一道黄光,朱厚照还以为看花眼了,揉了揉眼睛,他知道这是钱宁的拿手好戏金钟罩被破了。
“啊……!这怎么可能……!”钱宁万万没想到,乐文竟然能把他的金钟罩给破掉,随着脊背传来的疼痛感,才让他从不敢置信中回过神来。
“十一仗!十二仗……”
“啊……!乐……乐文,你竟敢下此狠手,钱某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钱宁的金钟罩被破了,他就暗叫不好,乐文可不是普通的军士,普通军士打下来这五十仗,顶多受点皮外伤,躺上十天半个月就行了,可乐文是加上了内力,这剩下的四十仗,他是万万扛不住的,即便抗住了,不休息个三五个月,恐怕他是别想再站起来了。
可是乐文根本不理他那一套,他越是威胁乐文,乐文下手越是狠,乐文最恨别人威胁他了,这钱宁也是自讨苦吃。
“啊!……陛下,您……您倒是说句话啊,小宁子都要被这厮打死了,您都看着不管吗?啊……!”
再打到三十仗的时候,钱宁实在是扛不住了,他现在被打的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只能喘着气,对朱厚照乞求了起来,希望朱厚照能看在往常的情分上,替他说一句话。
朱厚照是只要钱宁有金钟罩是不怕打的,别说五十仗,即便是一百仗也就跟挠痒痒一样,可现在看来,这钱宁也是扛不住了,便对乐文摆手道:“乐爱卿,你打累了,就歇歇吧,来,你去接替乐爱卿施行杖刑吧。”
“是,陛下!微臣领命。”
这被朱厚照叫来接替乐文的是和钱宁一起来的那几名锦衣大汉,一看就知道都是狐朋狗党,剩下的二十杖刑也不过是做做样子摆了,朱厚照既然金口开了,自然这五十仗是要继续下去的,要不然皇帝威严又何在呢。
而他这一招,就既保存了他的威严,又能让乐文饶了钱宁,这就叫一箭双雕。
“三十一,三十二,……五十。”
虽然这剩下的二十杖刑也是做做样子,可乐文的那二十杖刑,也够这钱宁受的了,躺个两三个月,不敢动弹是没啥问题了。
……
顺天府乐府的堂屋之内,丁珂儿坐在乐文身边,对面是崔志和郑良才,大家都是一家人,所以也不用计较世俗的那些礼仪规矩,乐文吩咐下人去后厨杀鸡宰羊,大摆宴席,四个人就边饮酒,边聊起天来,而丁珂儿不饮酒,只是陪在乐文身边聊天。
三人对碰了一杯酒,崔志仰脖痛饮了一杯,然后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大哥打的好,二弟我早就想打那家伙了,总是摆着一副臭脸,我见到这他就想给他一顿拳脚,这下大哥算是为兄弟们出了口恶气。”
郑良才举着大拇指,也连连称赞道:“然也,二哥说的及时,三弟也早就恨透了钱宁那厮,要不是大哥替兄弟们教训了那厮一顿,三弟我都不想干了,留在这里还不如回唐县受那老头子的气呢,不过……”
“不过什么!”崔志看着郑良才欲言又止,面有异色的样子,便奇怪的问道。
“钱宁这厮毕竟是皇帝的眼中红人,大哥把皇帝的眼中红人给打了,还是在当着皇帝的面,皇帝虽然嘴上不说什么,可心里肯定是不高兴的,我怕大哥以后的日子不好过啊。”
郑良才无奈的摇了摇,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这……这倒也是,大哥你看该如何是好?”崔志也没了注意,痛快是痛快了可以后该怎么办呢。
乐文在打这钱宁的时候,早就想好了,即便他不打这钱宁,钱宁也未必会放过他,便摆手道:“无妨!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来,今日大哥高兴,咱们今日一定要饮个痛快。”
“哈哈,大哥豪气干云,当浮一大白,干!”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