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路在人群中闪现,纪梵希把他的长腿一伸,径直走了进去。
看见苏梓沫站在休息室,身边还有记者拿着摄像机。
小气说:“张倩倩,你还要做什么呢?”
苏梓沫闻了一下,轻轻道:“纪梵希,你怎么上来的。”
纪梵希把她拉向自己。
王勤还没从刚才的尴尬中缓过神来,又开始晕头转向。
不但她迷迷糊糊,张倩倩也不知所措,没想到苏梓沫傍上的人,竟然是纪梵希。
如今,这两个人在众人面前手拉手,对周围的一切都毫不在意。
张倩倩道,“梵希哥哥,我是无意的.”
苏梓沫对纪梵希道,“张老先生身体不太好,刚才差点晕倒在地,我带他去房间休息一下,他已经吃了急救药,你们过去看看吧。
纪梵希一把拉向躺在沙发上的陈浩民。
陈浩民半晌眼睛,脸色很难看,不断地发出呻吟声,估计是实在疼得要死了。
“看见救护车了吗?”
“我刚才帮他联系过他的医生,应该快到了。“
“你还好吗?”
纪梵希问。
“我有事可做,你看我不好。”
纪梵希为了让陈浩民有一个安静的休息环境,就让大家离开,对张倩倩说,“你们呆在这儿好好照顾爷爷,等医生过来,有什么事您打给您。”
接着,又拉着苏梓沫下楼。
王勤没跟上人群,她把张倩倩拉到一边,使劲地道歉。
张倩倩也难言之隐,让她先走。
由于她正在专心操心,外公的病情还不知如何是好。
来到楼下,纪梵希把苏梓沫带到人少的地方,这张舒适的椅子坐了下来。
纪梵希道,“有一点疲倦,不舒服吗?我们可以先回去。”纪梵希道,“有什么急事,马上给我打电话。”
纪梵希刚才听说苏梓沫是把陈浩民拖到客厅里。
那是她那孕身板,还穿着高跟鞋,一旦出了事故,后悔都来不及了。
“没关系,我不需要再得到报酬。刚刚我就四处看看,正好遇到了张老,她知道我的名字,应该是认识我的,那时根本没有时间,他让我去房间拿药给他,当时来不及想别的事,只好先把他拖进房间。”
“我没怪你,你饿了吗?我会给你弄点吃的。”
她刚坐下,再也不去想它了,就欣然答应了。
不一会儿,纪梵希端了两个盘子过来,他特意在苏梓沫的盘子里加了一块羊排,还有许多蔬菜沙拉,可能是为了让她胖起来。
他们俩坐在那里,吃吃喝喝,有说有笑,好像来了约会。
此时,王勤抱着威严,走过来。
“纪少,你怎么躲在这儿,享受清静。”
威严道。
太太累了,到这儿休息一下,顺便吃点东西。
威严垂首道,“纪夫人好,这是我未婚妻王勤。”
好吧,纪夫人。王勤仿佛以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我刚才见过纪太太,说话一回生,二回熟,所以感觉已经很熟悉了。
苏梓沫根本不知道之前王勤想让她难看的事情,虽然在卫生间的时候,她的目光并不十分友好,不过跟着纪梵希出来交际,只好笑着笑,只是笑着笑着。
四个人闲聊着南城的天气,仿佛这是一个在陌生人之间破冰的好借口。
纪梵希吃完后问苏梓沫,“你还要吃什么或喝什么吗?”
请给我拿杯水,”苏梓沫道。
纪梵希收拾好盘子和餐具,“对不起,我先丢了一个座位。”
威严无所谓:“我们走吧,我只是有点饿。”
二人分手后,苏梓沫觉得和王勤真的没有什么好谈的话题。
王勤笑着说,“苏小姐,纪先生对你真好,你脖子上戴着一串珍珠项链,这可是全南城的女人想要的。”
苏梓沫也觉得这套珍珠首饰很合她的心意,“我也喜欢,正好碰上就买了。”
王勤心想,要不是你比我早到一步,这套珍珠项链哪儿能得到你的脖子。
她在演艺圈里摸爬滚打了好长时间,知道有人说些什么话,又怎么不高兴,但你却完全没有觉察到她的感情。
可能苏梓沫是在失去记忆后,感知比较敏感,所以对她有一种直觉排斥。
苏梓沫一直注视着纪梵希归来。
王勤笑着说,“刚才我跟张小姐在一起,有一点冒犯了,请不要介意。”
话又说,伸手不打笑脸。
苏梓沫道:“没什么,我也没有放在心里。
“刚才张老师太激动了,想让你丢脸,我把她制止了。”
苏梓沫问,“她为什么要让我尴尬?”
“我来南城也没什么朋友,跟张小姐最熟悉,她刚才跟我说了些你以前的事,所以我才...”
王勤想把一切责任都推到张倩倩身上,彻底把自己挑出来。
苏梓沫觉得有点儿好笑,她真的把问题想得太复杂了,大概她平时遇到的一切都很复杂,或是比较复杂的人吧。
刚才她一点也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里,她只是不想跟像她那样的人做朋友。
“我原谅你。”似乎只有完全讲清楚了,她才能停止唠叨。
不久,纪梵希来了,他身后还有两个老朋友。
木岂和盛佳一起来。
盛佳一看见苏梓沫,就跑过来嘲笑她:“纪太太,我在这儿。”
苏梓沫看见盛佳才提起头来,“快来坐。”
这时王勤站起来说:“盛小姐,又见面了.”
‘哟,王小姐,在南城多呆多久?’盛佳问。
“刚来的时候不怎么喜欢,幸好司少一直陪着我,逛了很多地方,算是让我熟悉的环境,现在还是适应的。”
盛佳在心里白了她一眼,心想不提威严能死啊,真的越缺什么,嘴上越说越欢,打肿脸,充胖子,真是让她看上眼。
苏梓沫和盛佳没说几句话,纪梵希就走上前去道,“我们要先回去了,她已经在这儿好长时间了,要回去休息。”
纪梵希是这么说的,再多也没有别人。
苏梓沫不好意思地微笑着说:“下次见吧。”
两人一走,盛佳与木岂道,“纪梵希真的成为二十四孝的丈夫,我看他还能撑多久。”
刚刚喝了一口红酒的木瓜,嘴上还在打转,正品着呢,差点被她这局二十四孝老公给喷了。
真没想到纪梵希有朝一日还会有这种美德,以前他对女人根本就是多看一眼。
之前在美国时,木岂和盛湛都认为他的性取向不同。
看看吧,以前真的很想。
不一会儿,威严一个人走过来。
它环顾四周,笑着说:“这里只剩下我们兰城人了。”
木岂道,“我算得上半个兰城人,盛佳是半个南城人,那样的话,我们两个人何为一体,就有二分之一是兰城人。
盛佳简直让他晕眩:“和你一对,你是你,我是我。”
王勤接着说,“盛小姐这么漂亮,而且很有魅力,很多人都愿意和你做朋友。”
“真的?盛佳端起桌上的红葡萄酒,喝了一口,说:“有些朋友是非常危险的动物,你越信任他,他越容易伤害你,所以,我现在就喜欢独自一人。”
旁边的威严和木岂听得一清二楚。
王勤接着说,“盛小姐要向前看,不要一口咬到蛇,十年怕井绳,犯不上。”
“我不必王小姐费心了,”
她一口一口地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威严看着喝得有点上头的盛佳,便问,“嘉嘉你喝醉了吗?让我送你回去吧?”
王勤笑着说:“有木先生在,有你去的地方。这时她忽然想起,刚才是张老。”
在了解到盛佳之前,她了解到,她的外公是南城著名的制笔大师。
盛佳来到南城,是为了投靠外公。
之后,她和张倩倩打得热火朝天,也了解了一点盛佳的情况。
尽管盛佳和张倩倩是表姐妹,但张倩倩并不十分了解她,也没有把她当作眼中钉、肉中刺。
最主要的原因是,盛佳本出生于兰城的大户人家,她的父亲是兰城有名的运输大王,她是家里的独女。
她在张氏集团工作,一直负责那些花钱的部门,她有自知之明,从来不涉足张氏的核心业务,所以在南城也同样安逸。
至于外面的事,她都是叫陈浩民张老,所以她的外公就不多见了。
王勤怕威严听不懂她的话,真的要去盛佳,实在是让她很难看,下不了台,她毕竟是他名正言顺的未婚妻。
她忽然想到,应该让她知道陈浩民病倒的事情,那样,她就不用回家了。
她无法对盛佳直接说,他对着威严道,“司少,刚才张慎行的爷爷张老先生,不小心晕倒了,我们去楼上看看老先生。”
盛佳一听,有点慌张道,“什么时候有事?”
“刚才,应该还是在二楼的休息室。”
盛佳连忙拉着木岂,“快上去看看。”
两人来到二楼,张倩倩坐在一边,医生正在检查陈浩民。
过了一会儿,医生道,“幸亏张老的药吃得及时,暂时没什么大问题。之后要注意,把药放在紧身的衣兜里,以防万一。”
盛佳一听,这才放心。
木岂和医生走到门外,并交换了陈浩民的病情。
盛佳走到陈浩民身旁,轻轻地说,“老外,你好一点没有。”
“嘉嘉,你在这儿,我这老头子,你的命硬着呢,没什么事。”她握着盛佳的手,“多亏苏小姐。”
苏梓沫。
“哦,我没碰到苏小姐,我早就见过马克思了。后来你见到她,替我向她道个歉,原来是我们张家对着她。”
“外公,你先休息一下,别的事先不要想,养好身体最要紧,你不是说要长命百岁,我可以等着给你过100岁生日。”
......
苏梓沫上车后,纪梵希让她脱鞋。
起初她有些不好意思,怎么说也不脱,毕竟并不是车里唯一的两个人,前面还有李臣在开车,脱了鞋坐在车里,真不雅观。
纪梵希看透了她的心思,伸手去拉住汽车的挡板,弯下身去脱苏梓沫的鞋,然后将苏梓沫的脚放在腿上。
苏梓沫想要回自己的双腿,却被男子紧紧抓住,“别乱动,我给你按摩。”
“不要,我自己来吧。”
人无依。
纪梵希双手用力有轻有重,很有节奏地帮她按摩,“你的脚似乎有点肿,也许是站得太久,早知道就不让你陪我,今晚辛苦。
“没关系,我正好来看看热闹,不然一直在家,人都快傻了,我就想等孩子一出生,我就出来干活,你说好不好?
他说,然后话题又转到了她的脚上:“你以前曾经用脚肿过?”
从前在家时,家里有一个保姆专门照顾她,每天都会帮她按摩,所以脚肿不明显。
苏梓沫笑说:“脚肿是正常的现象,晚上睡一晚就好了。你怎么会去按摩?”
苏梓沫觉得男人的按摩方法很专业,捏起来比家仆按摩的还舒服。
“我已久病愈了。““我以前出过车祸,两条腿差一点残疾,后来躺在床上不能动弹,去美国找了专业护理人员,每天给我按摩,后来两条腿才恢复知觉。
以前纪梵希只提到过发生车祸的事,也知道他母亲就是在车祸后去世的。
可没跟她认真谈过自己当时的伤势。
如今,他似乎已经经历了巨大的痛苦,无论是身体上的,还是精神上的。
对任何人来说,这些打击都是难以承受的。
苏梓沫情不自禁地抱住她,双手抱住他的腰,紧靠着身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