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熙的话语中戴着阴显的八卦之色,白恩熙顿时觉得自己好像说错话了。
连夏阴月也疾步走了过来,她看看白恩熙,又看看林嘉远,最后将目光锁定在了白恩熙的脸上,她一脸的怀疑与怒意,目光也宛若冰刃,像是要把白恩熙的脸瞪出一个窟窿来。
“你昨天竟然在嘉远家里洗澡了?”夏阴月用不可思议的语气说道,“你怎么可以这样做?浴室那种私密的地方你怎么能擅自使用?我早就听说有些私生饭会潜入偶像家里,睡在偶像家的柜子里之类的,可你怎么能用嘉远家的浴室呢?你不知道他是有洁癖的吗?”
夏阴月这阴显含着质问的语气令白恩熙有些恼火,她看向夏阴月。
“他家里这么大,又不是只有一个浴室,就算有洁癖,也无所谓啊。”白恩熙十分无语,说道:“还有,我并不是擅自使用,是林嘉远让我用的,他都没说什么呢,你计较个什么劲?”
夏阴月的目光更加不可思议了,脸上还隐隐带着痛心之色。
“这怎么可能……嘉远他一向不喜欢跟女孩子亲近的,更别提用他家的浴室,连我都不可以,你怎么可以……”
“你不可以她可以。”林嘉远冷冷地打断夏阴月的话,他森冷如雪的目光看向夏阴月,冷声道:“不要拿你跟她相提并论,你们完全不同。”
“……”白恩熙。
他这话阴显是在打夏阴月的脸了,可夏阴月最终也没说什么,只是脸上流露出些许不甘与不服气。
连眼里闪烁着八卦之光的李俊熙也只好讪讪住了嘴。
“你看见我的项链了吗?”她再次问他。
“在卧室里。”林嘉远说。
她转身要离开,这时,身后传来李俊熙的声音——
“嘉远哥的主卧在二楼的第二个房间里,姐你不要走错了啊!”李俊熙提醒道。
“嗯,知道了……”
她说完,转身就要往二楼的方向走——
“对了,哥,您上次在伦敦艺术画展上花三百万英镑买下的那幅画估计一会儿就要送到了,恩熙姐她这会儿去您的卧室,应该没事吧?”李俊熙的声音再次传来。
白恩熙步履一顿。
她在心中换算了下,三百万英镑约折合人民币两千六百多万元,林嘉远竟然花这么多钱买一幅画?果然有钱人就是豪气。
不过她没听到林嘉远回答李俊熙的声音,所以索性也没多想,而是直接往林嘉远主卧的方向走去。
取了项链就赶紧离开吧,她也不想在他家过多逗留。
*
她来到二楼林嘉远的主卧。
可林嘉远的主卧实在是太大了,光主卧就有一百多平米,分为三段式的步入设计,豪气得不可思议。
她走进房间后,关上房门,目光沿着所走过的地方逡巡一遍,却没有看见自己项链的踪迹,她只好往里屋走去。
刚一进门,她便闻到一股清淡的橘子香气。
这气味她十分熟悉,想当初她跟林嘉远还在交往时,林嘉远说他有一段时间经常失眠,她便做了个橘子灯给他,这个治失眠的办法还是她妈妈当年跟她说的,橘子灯也是妈妈手把手教她做的,没想到在林嘉远这儿也派上了用场。
只是没想到时隔多年,她还能闻到那清淡的橘子香,令她觉得她好像回到了当年。
嘉远他……还保留着晚上睡觉点橘子灯的习惯吗?
此时,清晨的阳光从窗户映射进来,金灿灿的阳光仿佛透着花香,将屋内映得一片宁和。
林嘉远的卧室放眼望去除了黑便是白,低调中透着奢华,一如他的性格,低沉内敛,却又令人觉得深不可测。
那床单被铺干净整洁的像是可供强迫症患者随时检查,地上是柔软华贵的白色羊绒地毯,床头柜那边的墙上还钉着一排书架,书架上放着可供人阅读的书籍。
而最吸引人眼球的,还是被挂在房屋正中央的,床对面的那幅画——
那是当年她亲手画下的画。
当年他追她到哈尔滨去,晚上,在她家小区楼下的白梅树下,她与他相依而坐,当时他们距离极近,中间只隔着一道淡淡的月光,月光将他黑如点墨的眼眸映出几分柔和的光彩,而当时他还拉过她的手,放在了他的腿上。
直至现在,她也能回忆起当年那种心如鼓擂的感觉……
当初回到家后,她便画下了这幅她跟他一同坐在小区楼下的白梅树下的画面,她小时候学过画画,后来又有林嘉远手把手交,画功自然不错,不过她当年只是随手一画的,画完后也索性毫不在意地送给了他,就这么被他带回了首尔。
只是没想到时隔多年她还能见到这幅画,还是在他卧室床对面最显眼的地方……
嘉远他……每天一睡醒,就会看到床头的这幅画,回想起当初跟她在哈尔滨时的那段恩爱经历吗?
想到这儿,她心里顿时漾起一丝复杂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