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新颜不想在这里喂蚊子,“你照着我说的去选股票就好了,我要回家了,再见。”
许景阳看了眼手机,“我觉得不行,要不你再帮我看看?”
“你如果想要短线操作的话,那就选择……”时凛走了进来,报了几支股票的名字。
许景阳警惕地看着他:“你来做什么?”
时凛声音淡淡道:“刚刚说的那几支股票,随便你怎么投,在十天之后卖掉,我保证能让你大赚一笔。”
“你想让我欠你一个人情?开玩笑,少爷我是那么容易被收买的吗?我又不差钱!”许景阳见对方不为所动,有些着急,他给骆新颜特意准备的惊喜,多一个电灯泡在这里算怎么回事?
“你不需要去陪陪你那位未婚妻吗?我跟新颜也还有话要说。”
时凛眼睛看着骆新颜,“巧了,我也有话要跟新颜说。”
骆新颜:“你要跟我说什么?”
许景阳:“这个凉亭是我先来的,总要分个先来后到吧,要说也应该是我先跟新颜说。”
时凛站在台阶下,回头看着骆新颜,夕阳在他脸上勾勒出淡淡的暖光,眼角的那颗泪痣似乎都温柔起来。
“新颜,你可以跟我过来一下吗?”
骆新颜点了点头:“好。”
她跟着时凛的步伐,朝人工湖中央的栈桥走去。
许景阳:“……”
这个时凛他是狐狸精吗,怎么随便一句话就把人给勾走了?
可恶啊,自己准备好的浪漫时刻,多了一个不必要的电灯泡。
不过他还是提醒一下小伙伴们,要等他通知再行动。
——
另一边,骆新颜一直不知道这边的人工湖这么漂亮。
栈道一直修到湖中心,两边都是茂密的莲叶,人行走期间,仿佛行走在一副画里。
直到前面的人停下脚步,骆新颜也跟着停下了脚步。
鼻尖萦绕着清新的荷香,天边的晚霞流光溢彩,映照在瞳孔中,是一片绯色。
时凛的衣襟上染着崖柏木香,开口就说,“奚语嫣跟我没关系,她今天来是替奚家当说客……”
骆新颜:“我知道啊,她是故意的吧。”
对方一直避而不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用一些似是而非的话语来诱导她,骆新颜不至于连这点小算计都看不出来。
不过——
“她来替奚家当说客?我怎么看着不像。”奚语嫣的样子完全不像是有求于人。
时凛淡淡道:“大概是因为,她对本家那些人也看不顺眼,根本没打算帮忙吧。”
不仅如此,她还把本家那些蠢货针对时凛的一些计划全部套了出来,直接摊牌告诉了时凛。
奚家本家那些人,甚至想去奚孟君那边下手,逼着奚月出面求情。
本来奚月是奚老太爷的女儿,兄长出了事,做妹妹的怎么能置之不理。
哪怕十几年前,在奚月离婚时,奚老太爷就已经跟奚月断绝了父女关系。
骆新颜一直知道永兴高中的董事长奚月跟时凛有亲戚关系,没想到是这样的亲戚关系。
她对奚月的感观很好,对方是那种雷厉风行的女强人,可对着一群学生,又愿意温柔而耐心地倾听,尊重和鼓励学生勇于表达自己的意愿。
这比很多身居高位的人都做得要好得多,毕竟有些人自认为为人师长、做人领导,就有资格教训他人,否定别人的一切。
骆新颜:“那现在怎么办,奚孟君那边不会有事吧?”
时凛轻笑了一下,“不会有事,月姨可不是那么好拿捏的。”
奚老太爷太小看奚月了,当初送出去联姻的女儿,不会讨夫家的欢心,最后还闹得离婚收场,在奚老太爷眼里,这个女儿大抵就是个废物。
那群人太傲慢了,甚至都没有主动打听打听,奚月如今在东林市豪门圈子里的地位。
对奚月的固有印象,还是十几年前,一个带着拖油瓶儿子的豪门弃妇。
就算学历高又如何,中年婚育过的女人出去找工作,也找不到什么像样的工作,大抵就是个普通的教职工,养家糊口而已。
全然不知奚月早就从一名老师,一步步走到永兴高中董事长的位置。
时凛:“月姨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很照顾我,所以在她离婚后求到奚家的时候,我特地去看过她。”
看过奚月,明了她今后的命运走向,给予了她一些建议和方向,也帮她规避了一些风险和磨难。
时凛是真心希望这位阿姨过得好,她温温柔柔,从来不像奚家人那样咄咄逼人,反而屡次出言维护。
他当然要照拂一下,哪怕需要付出一些代价。
“凛月庄园是月姨送给我的,她的能耐不是奚家那群人能比的,奚家人注定算盘落空。”
奚语嫣带过来的情报意义不大,不过这件事时凛还是跟时昭说了一声。
按照时昭的个性,只怕奚家人很快就会收到警告,蹦跶不起来。
骆新颜点了点头,那她就不担心了。
她抬头看了一眼时凛,对方穿着白衬衣,刚刚洗过澡,眉眼被水浸过,皮肤白得仿佛会发光,有种出水芙蓉的惊艳感。
连眼角的那颗泪痣,在夕阳的映照下,都瑰丽得仿佛像是流动起来一样,摄人心魄。
还有一个问题——
“奚语嫣是对你做了什么吗?不然你为什么要特地去洗澡?”
这个时间这个节点实在是太奇怪了,骆新颜决定还是单刀直入直接问清楚。
时凛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些忍耐,“她忽然拿出一瓶香水,对我喷了几下。”
这种香水明显是奚语嫣日常用的那种女性香水,不能说不好闻,但是太暧昧了,时凛当场就翻脸了。
他知道奚语嫣的意思,对方说什么爱情需要催化剂,她想帮他一把,但这种帮法也太荒唐了。
他直接把人轰了出去,自己转而上楼去洗澡,一秒钟都不愿意忍耐。
至于后来奚语嫣在骆新颜面前怎么胡说八道的,他没听到,但猜也猜得到。
虽然对方没有抱什么恶意,但时凛不喜欢被人这样自作主张。
“不管她对你说了什么,你都不要相信,那些都不是真的。”时凛认真道。
“我知道,我没相信。”她犹豫了一下,抬头看着他的眼睛,“所以你最近在犹豫什么,还是说,你在担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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