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良金此意,意已昭明,白泽远同燕归南的命,霸枪门都要收下。
话音落后,直接下命,手一指做了个拿下的动作,早已蓄势待发的霸枪门弟子登时攻身而上。手中刀枪杀意猛渗,招招都是夺命之势。
围攻弟子中以黄东旭为首,先前一战黄东旭落败白泽远手中,虽是学艺不精怨不得旁人,可黄东旭心内一直耿耿于怀,尤其是师傅有意将小师妹许配给白泽远以借他之名壮大霸枪门。
黄东旭更是恨不得将其杀之后快。
如今难有这等机会,师傅不留此人,他如何肯弃了这雪耻的机会。
手中双枪更是杀机瞬起,双枪连环,长短互交,每一式都势取白泽远性命。配合着门下师弟的围攻,黄东旭招招力取白泽远性命。枪棒叠攻,一枪落空又是数枪连刺,棒枪如网紧密连袭,招招不见歇停。
人数之上,霸枪门占有绝对优势,加之地下牢房太过狭小,如影随形不好施展。密交的枪棒攻刺而来,白泽远一时倍感吃力。将燕归南护在身后,不让任何枪影越过自己攻向身后的燕归南,白泽远也提起十分精力应战。
双枪叠交,左右齐刺攻来,一人封白泽远左肩,另一人夺白泽远右臂,两两袭猛,齐攻夺势。蹙眉目见双人双枪从围攻中自左右破袭而出,白泽远当即以承雾接应。
足点身移,避撤背朝后移退,让左袭霸枪攻穿腋下招式落空,白泽远猛施内劲骤收左臂,直接将左袭霸枪擒定。腋臂定擒,借力起跃,足尖重踢右攻霸枪。这一踢使了内劲,力道极大,直接踢得霸枪震抖,持枪之人虎口生疼。手腕骤麻,枪难再握,霸枪脱手,白泽远借势一挑,脱手的霸枪直接穿刺被擒人的左胸。
一招下,立废对方两人。
不过钟良金的弟子也非等闲之辈,虽见白泽远一招连伤二人,攻势上却仍不见缓。又是两人叠枪齐攻,趁白泽远应付左右齐袭的两位同门,另两人直接抢步从正面攻来。
趁势的正面袭攻,乃是趁机下的偷袭,不等白泽远落定,两枪已经攻至身前。两人趁机偷袭,黄东旭的双头枪也随在两人身后趁势而来,这三人意求压制白泽远,至于另外一个,则借着白泽远应对旁人分身乏力之时向燕归南杀去。
他们的目的以杀人为主,手下自然不会留情。眼见枪头已至身前,燕归南也危在旦夕,白泽远再无留情之意。
借由腾空之势腰身一扭,断折腋下枪柄,白泽远旋身落地。一面腕翻手中承雾横劈,剑气暴起将三人压退,另一面借断枪为暗器,后起翻踢朝趁机向燕归南杀去的人攻去。
断枪重,去势自然急,加之白泽远内力修为极纯,这一枪下去直接连枪带人陷钉在墙上。一剑压制三人烈攻,还能分神重伤一名弟子,甚至转瞬间人已抽离围攻回到燕归南身前护着。看着在霸枪门的围攻下仍可如此行云流水的白泽远,钟良金如何还能立于旁处围看。
一声怒呵,势气已然,跃身加入攻局从弟子手中夺过霸枪,钟良金喝道:“紫台山武学,钟某人早以生佩,难得有此机会,还望白大人赐教。”
话还未落,手中霸枪先声夺攻,去势带了破空的煞气,直接刺向白泽远。
霸枪门门主,自非寻常弟子所能相比,这霸枪带起的攻势以及渗透的杀气,就是黄东旭再练二十年也未必能达这等势攻。
枪还未至,气已先袭。
钟良金这一招才刚现攻,白泽远就知此人不好对付,当即定神提心,承雾开展剑网,生生压下这一招夺抢。招式被压制,枪头顷刻间调转,由刺改劈。
手握枪柄末端,一丈来长的长枪在钟良金手中竟似刀如鞭,劈砍斩切变化莫测,不时回抽又是几招刺夺,招与招之间衔切得极是巧妙,竟是半分破绽都寻不出。
原想快战快决,从钟良金这边撕开一个口子先将燕归南救离此处,谁曾想钟良金实是不好对付。虽身处狭小地下,手中长枪仍是施得招招生危,严密得一丝破绽都找不出来。
钟良金绝不是个轻易就能攻败的主,既是如此,白泽远也不能再怀侥幸。承雾拨挑隔开攻刺的长枪,手腕抖移剑如蛇行,一刃竟是如分三攻,加之承雾波颤溢散的影光,竟似数把刀刃同时攻向钟良金。
白泽远的随影剑,剑光影光重重叠击,单凭肉眼如何能辨。随影一施,局势骤转,加之如影随形也是变化莫测的诡步,一时之间钟良金也难防剑影。
才刚以枪柄挡下承雾,下刻剑招竟已移至腰下朝上挑刺,险险侧腰退开,钟良金的心差点落空。为防白泽远再调招式,动攻诡招,钟良金只能先收攻势。往后退了几步,瞧样像是让白泽远占了上风。曾想步伐才刚往后挪退,下刻竟是突然转难。
身形下压,重心移沉,身也借势转旋。手中长枪那刻直接化转长刀,一招“峰回路转”直朝白泽远喉处割去。
霸枪门的“峰回路转”,事实上就是雁羽门的“雁门一喉刀”。早在燕归南中了钟良金的奸计受擒困在地下,雁门一喉刀的心法和刀谱就已经落到钟良金手中。十几年的苦心钻研,钟良金早就融会贯通,将雁门一喉刀拆解融入霸枪门枪法中。
这一招“峰回路转”乃钟良金拆解融汇所得,他又熟悉燕归南招招式式,用起来自非黄东旭能比。突下的一招,差点伤了白泽远,枪头从白泽远喉处堪堪划过。虽未伤及,可兵刃贴肤而过时白泽远还是感到丝丝渗骨的寒意。
这一招,是必取命的杀招,要不是先前同黄东旭过招时已经见识过,只怕刚刚那一下白泽远的命就得交代于此。
一招落空,如何再给机会,险避后白泽远眸中直接暴精,当即使出“佛手十八粘”牢扣枪柄,施力提劲硬将钟良金拽过来,右手承雾朝钟良金持握霸枪的手上落枕刺去。
落枕穴若被刺中,钟良金这一只手恐也半毁了,为保自己的手,钟良金不得已只能弃枪。枪弃,人也叫白泽远逼得不得不往后连退,趁钟良金落败之时白泽远不再恋战,回身退回燕归南身前。一剑劈下,将用于囚束燕归南的铁链斩断。
手持铁链,粗链在白泽远手中如若长鞭。运起内力以链代鞭,甩鞭之处土石裂迸。
铁链所到之处,土石直接迸裂,溅射四起的泥石,舞肆虐甩的链鞭,如此凶势何人还有胆子上前。靠着雄厚的内力,以铁链围成防护顺带逼得霸枪门的人不敢上前,待霸枪门的铁围叫虐甩的铁链破开口子时,白泽远趁机弃锁,携了燕归南施展如影随形,寻了破口将人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