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远处海浪轻轻拍打着岸边，浪涛声与咖啡厅里音乐声交织在一起。
路边的遮阳伞下，看着面前的学长，宋明耀直接了当的说道。
“学长，这事你可得帮帮我，这事我实在是弄不明白。”
虽然宋明耀并不知道什么是合约雇员，但没有关系，在长安他还有一些校友、有学长和学弟。
端起咖啡杯，林涛轻轻地啜饮一口，然后放下杯子，目光直视着有些发懵的校友，微笑着说道。
“所谓的合约雇员，实际上就等于合同制公务员，南洋的公务员分为三类，长俸制公务员，非长俸制公务员，合约制雇员。”
放下咖啡杯，林涛解释了起来，
“第一种就不需要解释，就是所谓的金饭碗，一旦成为长俸公务员，只要不准备推翻政府，就能一辈子领薪水福利，不过长俸制公务员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换句话来说，就是有编制的。想捧这个金饭碗，非常难，不仅要有一个得到承认的大学学位，而且需要有编制空出。”
林涛自己就是长俸制公务员，端金饭碗的那种。
“几年前，这很容易，甚至直到去年，海外三区成立时，也很容易，但窗口期也就是那么几天。现在，除非是因为人口增涨等原因，否则编制是不会增加的。”
在早期扩张期结束之后，只能等待着人口增涨——在南阳公务员的数量是和人口数量成一定比例的。要人口增长了，那么公务员的数量也会有相应的增加。
“不续约，马上就扫地出门!这，这……怎么能这样呢？”
有了熟人好办事，凭着学长的名片，靠着另一位学长的推荐，原本想要当公务员的宋明耀，很轻易的靠着交大管理学院的学历，进入了婆罗洲航空公司，成为了中层职员，只能说，有时候人生中充斥着各种机缘。
学长的话，让宋明耀的眉头皱成了一团儿。
“非长俸制公务员，它是由政府劳工部就业部门统一登记招聘，考试面试合格审查通过后，分配前往政府各个下属机构工作，开始在政府机构作普通雇员，慢慢等着机会熬出头。只是享有公务员的基本福利。”
“原本我以为公务员收入高，比较容易养家糊口来说，可这么说，似乎……也不大好啊！”
顿了顿，林涛看着学弟说道。
“第三种，就是合同工，就是政府部门缺人手，但是公务员名额紧张，所以就招聘合同制公务员，合约分两年和三年两种，合同期间，雇员拥有公务员身份，享受一部分公务员福利，等合同结束，如果不续约，马上就扫地出门，这种合同工是最多的，也是招聘最常见的，这样的合约雇员最常见……”
“合约雇员，是不是这个非长俸制公务员？”
瞧着眉头皱成一团的学弟，林涛想了想，说道。
“所以，现在基本上没有空闲的职位。”
宋明耀连忙问道。
“这个也就是合约雇员，现在明白了吗？”
换句话来说就是在短期内是没有金饭碗让他捧的。
和很多新入职的职员一样，宋明耀每天都会用大量的时间加班，而为了尽快熟悉工作，过了八点后，他甚至把资料带到了候机大厅的咖啡厅里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看着厚厚的资料。
“原来如此，那么非长俸制公务员呢？”
看了一眼有些迫不及待的学弟，林涛摇了摇头，解释道。
想了想，林涛拿出他的名片说道。
其实，这就是变相的督促地方鼓励生育，否则公务员的编制是得不到增加的。
“这样，你拿着我的名片去一趟婆罗洲航空公司，去找赵学志，他是高我三届的学长，你说的一下你的情况，他肯定可以提供一些帮助的。”
“其实，你既然是运输管理专业毕业的，不妨找个专业对口的工作，这样……”
也是南阳最大的特点——鼓励生育渗透在这里的各個方面。甚至就连同纳税，也有区别对待。
时间一小时一小时地过去，咖啡也不知喝了多少杯。桌子上的烟灰缸里的香烟头也在增加，偶尔的会有服务员看他一两眼，在这个深夜，他是候机大厅里少有的客人。
当宋明耀在看着资料的时候，在另一边，一名欧裔客人已经下了出租车，提着行李箱走进候机大厅时，那种可怕的直觉，又一次让密勒感觉到了危险正在逼近。
“到底是怎么回事？”
从第一次意识到危险之后，密勒就感觉有些不正常，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感觉到了一些端倪。
首先是那些目标消失了，其次是，似乎一直都有一双眼睛盯着他，当然这只是直觉，因为密勒一直没有发现那个人。
也正是因为这些原因，密勒才决定暂时撤离南洋，以避免发生意外。
“难道真的有人跟踪自己？”
在密勒的心里冒出这个念头的时候，他朝着周围看去，到底是谁在跟踪自己？
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地形，很快密勒就朝着二楼咖啡厅走去，那里只有一个客人，离近了可以发现，他似乎已经呆了很久。
定下心神，密勒走进了咖啡厅，要了杯咖啡后，他就装模做样的拿出了一本书，一边看着书，一边观察着。
无论如何，只要离开这里就安全了！
就在密勒的心里冒这个念头时，一名穿着一袭轻盈的长裙的年青女士走了过来，女人的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摆动，她径直走到宋明耀的身边，坐了下来。
“阿光，你一定等急了吧！”
你是谁？
正看着资料的宋明耀一愣，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女人就趴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
“警察办案，配合一下。”
什么？
宋明耀不解的看着她，警察？
她？
南阳什么时候有女警了？
好像他还从来没见到过——女警？而且还是这么漂亮的女警。
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宋明耀仍然喊道。
“服务员，再来杯咖啡。”
男人的配合让女人笑到。
“一会国涛他们就过来了，然后我们就可以一起去太平了……”
女人的话声传到密勒的耳中，虽然他不会华语，但看得出来，他们是认识的，似乎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
浓郁的咖啡散发出诱人的香气，旁边的这对青年男女就这么聊着天，在他们聊天的时候，密勒不时的看着时间。
飞往新加坡的飞机会在半个小时后起飞，很快，广播中就传出督促乘客登机的声音。
是时候了！
就在密勒确认安全，提着行李箱刚站起来时候，又有两个男人走了过来，在密勒警惕的瞬间，那边的女人欢喜的招呼道。
“国涛，你们来了……”
他们是认识的，在密勒意识到自己太过敏感的时候，两个男人打着招呼迎面朝着这边走来，就在擦肩而过的瞬间，突然，两个男人动了起来，一下子像铁钳似从密勒的左右制住了他，还没等密勒反应过来，人就被控制住了，被压倒在地上。
“伱，你们是谁？”
密勒大声用法语嚷喊道。
“保安局，密勒先生！还需要我说什么吗？”
穿着长裙的女人用法语喊出自己的名字后，密勒愣住了，真的暴露了！
女人又问道。
“你们怎么才来？”
“局里那边一同意动手，我们就过来了。”
男人一边说，一边用手铐将密勒控制住，而一旁的宋明耀却看傻了眼。
甚至忍不住问道。
“你，你不是说自己是警察吗？”
女人回头看了他一眼，笑道。
“差不多吧……”
在女人转身离开的时候，嗅着空气中的香水味，看着女人的背影，宋明耀的心跳不由加速跳动了数下，在他意识到自己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刚想要追过去的时候，他们已经下了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