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狗也是分段位的。
最低级的,肯定是天潢贵胄hei-tui肖,没经过系统的培训,也没有任何成功案例,更没有实战经验,属于是初级舔狗。
特殊的从军经历让他基本上没见过什么女人,加上家庭背景因素,这辈子想要成亲,难度系数堪比扬子鳄打的过村东头的大鹅。
稍微高级的点,就属于是楚禽这种了,当然,是上一世的他,那时候还不是楚禽。
虽是舔狗,却舔的有针对性,而且重在广撒网精挑鱼,你以为他是你的舔狗,不,其实他是好多女神的舔狗,总有一个会上当受骗。
最高级的,差不多就是玉仔这样的,一舔既退,只舔适合的,不舔太咸的,及时止损,精准投放。
王天玉可是本地坐地户,就陶琪的大名,听了无数次了,这种能让陶家在尚云道越混越牛掰的狠角色,本身就不是一般人能驾驭的了的,加上管中窥豹可见一斑,一个大逼兜子,那出手速度,力量掌控,妙到毫巅,一看就是练家子,而且功夫不弱,惹不起,一个字,赶紧躲!
回到了第二顺位继承人位置的肖轶大大松了口气,还搁那傻乐呢,为了那虚无缥缈的梦想暗自庆幸着。
楚擎微微叹了口气。
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愿老天爷善待每一只舔狗。
“妹夫。”
抱着灵狼的陶少章走了过来,望着复仇之子号,若有所思的说道:“愚兄觉着,这船,看着不妥。”
“我觉得挺妥的啊,怎么了。”
“应将这船弄的破旧一些,至少看着破旧一些。”
“为什么?”
“原因有三,一,尚云道眼线无数,这新船太过惹眼,若是航行于海面之上,见了此船,就知晓是你千骑营大统领的海船,二,与陶家尽量撇开关系,陶家虽有数十海船,可新船应是不多,这么大的船离开了海港,不知多少人在想这船去了哪里,日后别人知晓陶家将船赠予了你,对陶家亦是不利,三…”
顿了顿,陶少章嘿嘿一乐,要多奸诈有多奸诈,奸诈中还带着几分猥琐:“海盗船,哪有如此崭新的啊。”
楚擎双眼一亮:“对啊,咱以后还得扮海盗呢,对对对,大舅哥你这脑瓜子基本上赶上三哥的百分之一了,就这么干,给它做旧,给它盘包浆,弄成旧船。”
楚擎回头喊道:“老九老九,快来。”
陈言快步走了过来,没好气的说道:“有旁人时,可否叫我齐王?”
“你骑个王八齐王,都知道我是长公主之子。”
“那就叫九哥。”
“你像九妹,还九哥。”楚擎一指复仇之子号,也流露出了奸诈并且猥琐的笑容:“你带着曹琥的小弟们,给这艘船弄的旧一些,破一些,让玉仔帮你参谋参谋,就是弄的和瀛贼海盗船一样。”
陈言何其聪明,露出的笑容,比楚擎还猥琐,快步跑走了。
夜色降临,任劳任怨的湖城老表们,依旧伐着木,将一根根树干扛到残破的郭城外。
无数篝火在沙滩上点燃了,饭菜的香味伴随着微风传到每个人的鼻翼间。
楚擎坐在一根圆木旁,无聊的怼着篝火。
男人至死是少年,无论是小时候还是长大成年,无聊的时候总想没事捅点什么。
不远处,也有一堆篝火,社牛陶若琳已经和陶家人打成一片了。
主要是碧华刚吃完捡脂餐,正在举着树干消食儿。
如果陶家人不和陶若琳打成一片的话,他们害怕会被碧华放倒一片。
陶琪和方不二以及陶大树不在,三人上船了,为陈言和墨鱼讲解着这艘船的构造。
过了片刻,陶若琳回来了,消息也打探到了。
刚坐下,楚擎就迫不及待的问道:“陶琪怎么能看上了方不二那死胖子,难道这胖子特别…不是,难道这胖子有什么特长,还是说,他是花京院转世?”
肖轶连连点着头:“为何,为何为何为何,本将哪里不如那胖子,胖子都该死!!!”
举着树干的碧华走过来后,眯起了眼睛,目露寒光。
肖轶一挥手:“男胖子都该死!!!”
陶若琳微微看了眼肖轶。
如此聪明的她,一直以来都想不通一件事,无论多正经的人,只要和楚擎混在了一起,随着时间的推移,就愈发的“傻子”化,除了福三,无一幸免。
“方不二的确是海商,前些年却也非什么大海商,只有四艘船,来往于尚云、广怀、罗云三道,多是拉运米粮,也曾帮舟师运送过货物。”
陶若琳将一个馕饼穿到树杈上,一边烤一边继续说道:“毫无根基,毫无背景,本是广怀道的寻常商贾,不过眼光独具一格,最喜投买。”
“投买?”
“方不二最初的底细,陶家人也不知晓,只是知晓关于这商贾之道,方不二慧眼如炬,经常出入于东平等几大城池的商铺,将一些积压的货物以极为低廉的价格购买,无所不包,可过许久,这些货物便会成为紧俏货,他再拿到世面上贩卖赚的盆满钵满,除此之外,亦善烧冷灶,多年来,不少东海世家子,尤其是那些旁支子弟,不受重视,他便资助其钱财,待这些世家子得了势,便会感恩戴德与他兄弟相称。”
楚擎面色有异:“特别擅长投资?”
“投资?”陶若琳微微一笑:“这个词儿倒是新鲜,却也形容恰当,不错,正是投资,有了钱,便购了船,成了海商,来往于三道之间,探马们说的不错,东海海商,无一是干净的,有时这方不二的海船,平白无故就离了城池的港口,一消失,短则数十日,长则数月,方不二手下,也就是那些伙计与下人,皆是亡命徒,除此之外,我还打探到了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
“不少次方不二以及其手下不在城中的时候,三道沿海地区皆被瀛贼海岛袭扰。”
楚擎露出了冷笑:“这家伙果然不是什么好鸟!”
“大小姐。”福三不解的问道:“这些事,那些陶家下人为何会和您说?”
“这便是古怪的地方了。”陶若琳若有所思的说道:“陶家人,皆不喜这方不二,唯有陶琪,非但信任方不二,还愿嫁给此人。”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肖轶怒吼:“本将哪里不如那死胖子…死男胖子。”
陶若琳轻笑道:“因为你未救过陶琪。”
“救?”
“去年时,陶家有一批货物要运送到罗云道,因是暴雨季,陶琪不愿让自家人冒险,便重金雇了一些海商,那些海商的管事齐聚陶家,方不二也在其中,却未料到,海商之中混进了刺客,要杀之人正是陶琪,据那些家丁所说,陶琪身手高绝,却也是双拳难敌四手,刺客足有十余人,方不二为陶琪挡了一刀,险些丧命,自此之后,陶家算是欠了方不二一个天大的人情,而方不二也在陶府一处庄子中养伤足有四月之久,陶琪经常探望方不二,一来二去,二人互生情愫,最终也就定了这门亲事。”
“这么狗血吗?”楚擎半信半疑:“救了一命,就得以身相许,陶琪太随便了吧。”
“这算什么。”陶若琳微微一笑:“还有那更不知羞的人,明明是被别人救了一命,还要人家嫁给他。”
楚擎哈哈大笑:“因为我特么不要脸!”
陶若琳抛给了楚擎一个大大的媚眼:“就喜欢你那股不要脸的劲儿。”
肖轶看了看楚擎,又看了看陶若琳,表情古怪。
这对狗男…这对璧人果然是天作之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