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铛不挨揍,都是因为父爱给的太多了!
临近天黑,钱玲和谦儿妈回来了,跑进医院抱起两个孩子认认真真的检查,韩谦也被解放了,但是铃铛坚持要跟着奶奶,不跟温暖回家。
她害怕挨揍。
韩谦和温暖还有安安回了老头儿家里,走进院子就看到了系着围裙正在洗菜的老头儿,安安小跑着过去帮忙,温暖站在原地思考了很久,当她走向厨房的时候,老头儿突然开口。
“小暖你去忙点别的?”
温暖转过头看着偷笑的韩谦,对着小腿就是一脚,韩谦抱着腿一瘸一拐的走进门,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童爸和温孰,韩谦轻轻点了带点头,随后问道。
“这年刚过去也就三四个月,我跪下磕一下还有压岁钱么?”
童爸笑道。
“你试试?”
韩谦笑道。
“算了,我记得温暖藏了一瓶好酒,我去问问!”
韩谦和温暖走进房间后,没过多久,温暖气呼呼的一步一跺脚的走出了卧室,狠狠的瞪了一眼老温,随后出门了。
哪有什么好酒!
好酒都在商店呢。
韩谦走出卧室对着温孰挠头笑了笑,随后坐在两个老丈人的对面,笑道。
“我妈都在医院忙呢,你们俩跑家里来喝酒,是不是不太好?”
温孰呵呵笑道。
“不用你管,听说杨建峰死了?”
韩谦耸肩。
“死了,怎么死的我不知道,刘丁和我说他去的时候人就已经死掉了,具体发生了什么我没问,原本还想着杨建峰死了有点可惜,在商人的角度来看,他的富都集团价值还不错,但是后来安安和孩子那边出了一点儿问题,就想着杨建峰该死,然后还有一个家伙,滨县的孙明月,这個死胖子我一直想处理掉,但是抓不到一点儿机会,我要是真把人干掉了,还担心这是陈强那边给我挖的一个坑。”
童爸笑道。
“还真有可能,我听温孰说,陈强被抓后,滨县岸边的一切似乎被搬空了,只剩下了孙明月整日在滨县晃悠,而且还极其嚣张的那种,估计真是把自己当作诱饵等着你过去了,最近没什么事儿,你也休息休息!一会儿一起喝一点吧。”
韩谦说笑的时候老头儿已经端着菜进来了,对着韩谦拍了一巴掌,轻声道。
“去厨房,帮安安!她有点手忙脚乱!”
韩谦跑进厨房看着满头大汗处理着鸡肉的安安,走上前拍了拍姑娘的翘臀。
“去,玩去,不会做饭你往厨房里面凑什么热闹啊!想吃什么?让咱爸给你做。”
安安摇头,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不吃了,怀孕后的体重减的好慢,但是我还是想带着长乐和丽质回京城去上户口,以后上学什么的也方便一点,我想明天看看丽质的情况,然后回去,伱看行么?”
韩谦歪头想了想。
“我倒是没什么意见,明天让徐鸿昌和刘丁送你回去吧,不然我这也不放心,晚上在家里住,明天在医院接孩子就好了。”
安安点头答应。
开饭了!
温暖还没回来,韩谦打了个电话,温暖怒道!
“在路上了,催什么催啊!”
韩谦看着被挂断的电话,茫然道。
“最近温暖好暴躁啊,我都怕她哪天没人的时候揍我。”
温孰小口吃着米饭笑道。
“没事儿,一会我说说她。”
看着韩谦眼神中带着的质疑,温孰挑眉问道。
“你不信?”
韩谦认真点头。
“我还真不太相信,主要她也不听你啊!”
说话间温暖回来了,拎着一兜子江小白放在了桌上,韩谦看着江小白,随后抬起头看向温暖,认真道。
“说心里话啊温暖,咱闺女叛逆都不怪别人,真就是完完全全的遗传你!哦,爸!和你说个事儿,铃铛今天逃学,和老师请假你猜咋说的!哈哈,说她爹死了,我这宝贝闺女厉害不?”
童爸打开一瓶江小白,喝了一口皱起眉头,思考了很久认真道。
“喝酒就是喝个气氛。”
韩谦站起身深吸了一口气。
“我去买吧,温暖啊温暖!”
陪着三个爹喝到了十一点多,温孰原本还想着带老头儿和童爸出去喝,出门的时候遇到了抱着孩子回来了,被堵在了家里的老温还在找借口,但最后也没能成功出去潇洒!
·······
魔都的大厦顶楼,楚岁端着酒杯站在办公室,在他的身后是看着黑板的薛洋和小王,楚岁转过头看着在黑板上写写画画的薛洋。
薛洋在黑板上写下了很多人的名字,轻声道。
“那几个家伙得到了器官之后都说要过自己的生活,没必要为了冯伦去做一些自己不喜欢的事情,楚岁!这算是背叛么?”
楚岁冷声道。
“你在揶揄我?”
坐在轮椅上的薛洋耸耸肩。
“毫不掩饰的揶揄你,当初冯伦和我说了,这些人如果背叛了就背叛了,不用太过于为难他们。”
楚岁歪着头皱眉道。
“白捡便宜?”
薛洋笑道。
“怎么可能呢?他们已经见不到太阳了,永远的睡在阴暗潮湿的泥土之中吧,人要学会感谢,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他们这样欺骗了冯伦,怎么能有好下场呢?听说你这次滨海一行很狼狈?那个大王彻底背叛你了?”
楚岁冷声怒道。
“别给我提这个贱人,早知道就把她送给那些想要她的人了!彻底回不来了,不要想了,但是太想干掉滨海这些家伙了,我太想拔掉他们身上的孔雀毛了!太想太想。”
薛洋转过黑板对准楚岁。
“滨海,韩谦是ss+,但是后面要有一个问号,他的上限是多少我没办法去估计,其次柳笙歌和林纵横都算是ss的人物,相对来说陈强要逊色很多,只能算是a+,但是韩谦身边那个苏亮让冯伦多次想要去算计,这个人应该也有s级,其余的人可以忽略不计,个别几个在a+的对局势不会有太大影响。”
楚岁皱眉。
“所以?”
薛洋笑道。
“所以你有钱,我们可以策划很多事情,现在滨海的局势,林纵横处于绝对劣势,其次是陈强,柳笙歌是可以全身而退的,不出意外最近韩谦就要开始反击了!战斗力来算,柳笙歌身边的嫣然是s+,关军彪是s+,崔礼和李英俊只能算是s,剩下的战斗力依然可以忽略不计,哦!韩谦,陈强,柳笙歌,林纵横四个人都能算是a+,嗯!哦,忘了,韩谦他爹的战斗力属于未知,但影响不大。”
楚岁皱眉问道。
“你到底要干什么?”
薛洋看向楚岁,笑道。
“其实不是我要做什么,而是冯伦要做什么,冯伦的眼睛帮助我看这个世界,滨海已经坏掉了,这个城市已经混乱了,需要快速去清理,现在滨海衙门口儿已经换了一批成员了,也应该准备一场大礼,这个礼物我们可以送给林纵横,来化解他想要拿走你心脏的事情,毕竟这一次去滨海,只有林纵横没有欺负你。”
楚岁阴沉着脸看着薛洋。
“你知道的太多了。”
薛洋笑道。
“你我是一个一个,我的眼睛,你的心脏都来自同一个人,我负责来看,收入眼中,而你负责去做出决定,从古至今就没有绝对的正义,冯伦在滨海吃了多少苦?他的父亲,母亲,他的家人死于不公,当他没有什么欲望的时候,他的老婆孩子死在了权势的压迫,楚岁的!如果你是一个心怀正义的人,你难道就不会去同情冯伦么?”
楚岁沉默,薛洋仰起头再道。
“仗义多是屠狗辈啊!冯伦有什么啊?他只有一个脑袋和一颗心,一颗千疮百孔的心,他的眼睛让我看到了这个世界的肮脏,没有冯伦,他韩谦能有今天么?没有冯伦,他陈强能在滨海站住脚么?可他们两个呢?自己享受着生活却从来没有去看过别人的苦,韩谦总是虚伪的说对所有人好,他对冯伦没有一丝一毫的善良却是拿着冯伦给他的蛋糕,吃相难看!”
楚岁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道。
“我们的交易并不是针对滨海,是南下,是去让所有人享受公平。”
薛洋看向楚岁,皱眉哀声道。
“我喜欢爱情,我羡慕爱情,我希望世界的所有人都能去享受爱情,冯伦的人生只有那么一片色彩,原本他也可以享受这个世界的美好,可他没有这个机会!楚岁,你为什么能活着。”
“是冯伦给了我心脏!”
“那你觉得冯伦好人还是坏人?他真的像外面传的那样么?是混蛋,是杀人不眨眼的混蛋么?冯伦是可以成为神一样的人物啊!他做了所有人都不敢做的事情啊!是他掀开了这个世界的遮羞布啊!他应该拥有信徒,拥有拥护者,他的正义应该去传播,去感染每一个人,当所有人都拿起武器来保护自己的时候,这个世界就不会存在不公!”
楚岁咬牙低沉道。
“薛洋你到底要做什么?”
薛洋闭着眼张开双臂。
“冯伦是神!一个以肉身之躯勇于面对不公的神明。”
楚岁看着薛洋,冷声道。
“他们没有背叛!”
薛洋微微一愣,他脸上的陶醉渐渐消失,眼神中的憧憬和希望变成了疯狂和跋扈,抬起手撕扯着自己的脸皮,狰狞笑道。
“是啊!他们没有背叛,他们有什么资格背叛?我要把冯伦打造成为神明!而得到神明赏赐的只有你和我!只有你楚岁,我薛洋,我们是就神明在这个世界上的使者,我们要为神明去拉拢信徒,当然有了信仰就会变得强大,变得疯狂,他们不会惧怕强权,不会惧怕伤痛,他们会为了自己的信仰去做所有事情!楚岁,我们是在延续冯伦的信仰和追求啊!也要让人知道他们的神明为什么会如此的凄凉!冯伦要成为第二个耶稣!一个让真理和光明降临世界的神明啊!”
看着逐渐变得疯狂的薛洋,楚岁深吸了一口气。
“你早点休息,你现在让我有些陌生!”
薛洋摇头。
“不!我没有改变,我只是觉得不公!凭什么大王留在滨海可以那么猖狂,冯伦是你的救命恩人啊!你摸摸自己的心脏,楚岁!没有冯伦,你是什么?你只是一堆骨灰,没有人会记得你!楚岁!凭什么我们的恩人死了之后就不能得到一块墓碑,不能得到一具全尸啊!你忘记冯伦和我们喝酒那个晚上了?他喝了很多很多,最后跪在地上哀求滨海的衙门口能给他留一个全尸,能让他埋入杨彩欢的墓碑里,可衙门口怎么说,你难道忘记了?”
楚岁低下头,回忆起那个晚上冯伦躺在地上痛哭,求着衙门口儿能别融化他的尸体,他只希望在自己死后,能和杨彩欢埋在一起,拥抱这个世界上除了父母唯一爱过自己的人。
可惜,没有人同意,并声称要把冯伦挫骨扬灰!
最后的最后,冯伦依然没能去完成自己的愿望,薛洋让小王去提出购买这具尸体的条件,但是被衙门口儿拒绝了。
理由更是他妈的玄幻。
担心冯伦是假死!
楚岁看向薛洋!
“你到底要做什么?”
薛洋狰狞道。
“驱狼吞虎!借刀杀人!从古至今最好用的办法!”
·······
虚幻的世界中,世外桃源,鸟语花香,冯伦躺在草坪上仰望着天空,一滴雨水落在冯伦的脸上,随后大雨倾盆。
杨彩欢顶着一片碧绿的大叶子跑来,冯伦坐起身看向杨彩欢笑道。
“有人为了我哭了,或许我没有他们说的那么糟糕。”
杨彩欢弯着腰对着冯伦笑道。
“你很好啊,全世界都在说你不好,可我依然觉得你是最好的那一个!”
冯伦躺在草坪上笑道。
“会是韩谦么?”
杨彩欢笑而不语,冯伦再道。
“我死了,估计他会特别开心吧。”
杨彩欢笑着摇头。
“不会,韩谦不是那种人,他或许会不喜不悲,但绝对不会幸灾乐祸。”
冯伦耸肩。
“但愿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