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兄弟说的啊。”
迎着齐铁嘴那双茫然的眼神,张日山脸无奈,感情刚才许愿说了半天,齐八爷完全沉浸在自己世界里,半点没听着啊。
闻言,齐铁嘴心中更是诧然。
知晓青乌经,能破黄泉八煞,在风水一道上的建树极有可能比自己更为精通。
但在下墓之前却没半点显露过,这位才是真正的深藏不露啊。
“八爷,吃透了这青乌经,是否就能够点星寻龙?”
吴老狗凑到那石碑跟前,默念了几句,只觉得晦涩难懂,诘屈聱牙,深奥无比。
“莫说吃透,就算能学到四五成,这天下大山江川,帝陵王侯,皆是唾手可取。”
齐铁嘴神色出奇的认真。
刚才他将青乌经从头到尾细细品读了数遍,每次都有新的收获。
若是真能将这真经彻底吃透,那么他齐家在这风水一道上势必能够踏上一个前无古人的层次。
他这辈子并无大愿望,无非就是观星点穴,断字算命,而且他天赋有限。
原以为自己顶了天也就和父辈一般,在长沙城内安身立命,能够衣食无忧即可。
但青乌经的出现,让他在黑暗之中看到了一盏指路明灯。
或许,他本身成就也能够直追古人,甚至并肩宗师。
这也是他为何会幸喜若狂到那么失态的原因所在。
比起青乌经,什么明器棺椁他都可以不要。
“这东西这么神?”
看他不像夸大作假,吴老狗更是惊愕万分。
“何止五爷,这么跟你说吧,纵观几千年下来,除去外族,下葬都是按照藏经而来。”
“而青乌经相当于是对藏经的补充和解释。”
齐铁嘴眉头飞挑,心中的得意愈发浓烈。
“那岂不成了神书?”吴老狗听得也是眼中发亮,“不行,咱现在虽说不懂,但也得记住,总有用的上的时候。”
话音落下,他就站在石碑下,费劲的将那些碑文一记在脑海中。
能够被历代风水大师尊崇为至上真经,此文一定有它的得到之处。
而且齐铁嘴说的很清楚。
观山点星风水术,几乎都是从相冢书中演化而来。
所以眼下即便是张启山,也是神色凝重的盯着石碑,暗暗将经文刻入心头。
唯有许愿,仍是一脸淡然。
他刚才就已经将全文默记于心中。
目光扫过墓室,脑海中思绪回荡。
按照记忆和来到此处之后的所见所闻,他已经有了个大致猜测。
无数年前,一颗天外陨星坠落,一分为三,其中一块就坠入了此间的山谷。
在南朝时代,被青乌子无意间发现,他应该是从陨铜上发觉到了什么秘密,但陨铁过大无法搬走,无奈下他只能将墓葬建于此处。
后来随着时间推移,地陷山崩,在天灾之下,墓室连同陨铜一起坠入了地底深处。
而那些日本人之所以会盯上此处,应该是矿工率先发现了底下的古墓,消息被他们得知,察觉到其中的诡异,这才有了后续一连串的事故发生。
想到此处,许愿暗暗松了口气。
接下来,他需要做的,就是进入主墓室内,拿到那块陨铜。
即便他知道,所谓的长生只不过是个骗局而已。
但那块天外陨铜中还藏着更多的秘密。
如传闻中通过它可以看到亡者的世界,这点许愿就有些好奇。
“差不多了。”
将青乌经全文谨记后,张启山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
眼下连主墓室都还没见到,黑暗中不知道还有多少未知的凶险,绝不能在同一处待的时间过久,迟则生变的道理,是他下墓多少次得来的经验。
吴老狗仍在低声念叨着,对照了碑文数次,生怕有所遗漏。
“老五?”
“好了好了,差不多了。”
等将青乌经全文倒背如流后,吴老狗这才总算是松了口气。
“日山、老倌,你们两个带人去周围找找,这间墓室是否有通往其他地方的暗道。”
“是,佛爷!”
在几个人盯着那石碑时。
张日山和那老倌始终游荡在周围,观察四周动静。
听从张启山的命令,两人各自带了一队人,重新打着火把朝墓室深处走去。
远远望着,就像是两条火龙一般。
这墓室空旷无际,大的惊人,之前有人试着大喊了几声,从回声判断,四周应该是有其他通道的。
等待了片刻后,老倌率先回来了。
“怎么样?”
“佛爷,前方找到三条甬道,分别通往不同的方向,我判断不出,所以回来请佛爷定夺。”
“三条岔路?”
闻言张启山眉头不禁一皱,按照齐家那位高人留下的只言片语,其中并没有提到这些,一时间他不禁有些犹疑。
这也是他最为担心的。
按照以往下墓经验,一旦出现岔路,势必会有机关埋藏,如果队伍里没有特别精通机关术的能人,放到前些年只能拿人命去填。
吴老狗明显也考虑到了这一点,脸色间再不见之前得到青乌经时的惊喜,霎那间变得难看起来。
“带路,先去看看情况再说。”
琢磨了片刻,张启山心里也没个底,强压下那股心烦意燥,看了眼身前的老倌说道。
“走吧,是福是祸,终归还是要看了才知道。”
张启山挥手道。
众人都是跟随着老倌往墓室深处走去,差不多两三分钟后,许愿视线中看到了一座凶兽石雕,而在那石雕身后,则是出现了三条深不见底的甬道。
“里头什么情况?”
一看那架势,张启山就大致明白了,目光看向守在此处的张日山,沉声问道。
“佛爷,这三条甬道我都大致看了一下,少说也两三里长,具体通往何处不清楚。”
张日山面色凝重的摇摇头?这要是贸然进去,恐怕损伤无比之大。
在张启山没来之前,他只敢在外围探头观察,根本不敢踏入哪怕半步。
借着火把的光线,张启山看了眼那座石雕,只觉得那凶兽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的邪性。
“这恐怕是青乌子专门设下的阵法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