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的甲士,效率还是非常高的,很快就把府邸里的父女二人,给找了出来。
两人在见到甲士的时候,皆是惊恐不已,死都不肯出来。
他们觉得,孙员外的势力竟然这么厉害,居然能够请得动官兵。
经过一番解释后,才算是消除了意外。
孙元良跪在地上,浑身难受,他没想到赵麟居然这么强势。
一旦被捅出来,恐怕不仅他会丢了性命,而且他的家眷,都是因此遭难。
罗冲对于孙元良这种人,并无什么好感,如若不是因为赵麟在这里,他会直接抄起长枪,一把就把孙元良弄捅死。
一了百了。
田韶蓉搀扶着父亲,在官兵的护卫下,走了进来。
刚刚抬头,却是见到站在大厅的赵麟,不由心中一紧,暗道这里什么地方来的达官贵人。
她本就是普通的农民,见过最大的官,只是县令而已。不过,田韶蓉的直觉告诉她,光是此人散发出来的气质,就不知道比县令高出多少。
“民妇田韶蓉见过大人。”田韶蓉当即跪在地上,行礼道。
“草民田大,见过大人,给大人请安了。”田大股自爱地上,声音有几分虚弱。
“大人?”罗冲有些不满,大声喝道,“大胆!如今站在你们面前的,乃是当今天子,何来大人之说。”
天子!
田韶蓉打了一个寒颤,没想到此人居然是当今天子,莫要说县令,即便是郡守,都远远比不上。
不过,田韶蓉虽是山野之人,但也明白,大离王朝的最高统治者,乃是女帝。
两人性别不同。
但是,田韶蓉很快就明白过来,此人乃是大周皇帝赵麟。
“草民该死!草民乃山野之人,有眼无珠,还望陛下不要见怪。”田大说道。
“无妨。说说这孙元良,是如何吞并你的土地的?只需与朕把实际情况,详细说来。”赵麟淡淡说道。
田韶蓉顿时明白,赵麟这是来帮她们的,准备把实情给说出来。
但就在此时,她却注意到了孙元良狠辣的目光,其中威胁之意,已经非常明显。
毕竟,大周军队可能会继续驻扎在这里,但皇帝却不是永远在这里。
故意吞并田地,只是判二十大板,然后归还违法所得而已。
并不致死。
之后,孙元良就会报复她们。
以赵麟的感官,自然注意到了孙元良的威胁,虽然掩藏的很好,但如何能够逃得过他的神识。
嘭!
一脚踢了上去。
孙元良直接飞出半米。
孙元良吐了一口血。
“不想死的话,最好给我老实一点。”赵麟语气中带有杀意。
“民妇愿意说出实情。”田韶蓉犹豫一番后,还是决定把实际情况给说了出来。
罗冲的脾气,向来非常暴躁,听完田韶蓉的说法后,当即大怒道:“你这个孙元良,长得倒是人模狗样,没想到真不是个东西。”
“按照大周律法,这般举动,应当如何?”赵麟问道。
“杖责三十,至于强买民女,因为未遂,应当关押半年。”旁边的一位文官回答。
孙元良闻言,心中狂喜。
仅是半年而已,没过多久,他就会被放出来了。
田韶蓉闻言,脸色有些难看。
田大则是有些责怪自己的女儿,干嘛要把实情给说出来,现在好了,孙元良又会来报复他们。
罗冲对此,虽有异议,但却不敢直接说大周律法错了。
“但如果不是一份契约,而是吞并了多份契约呢?”赵麟继续问道。
“叠加!”文官回答道。
“搜!”赵麟下令道。
一排甲士当即退下,开始在孙员外家中,忙活起来。
很快,果然搜出二十分契约。
孙元良的脸色,难看到极致,如此叠加的话,就是六百大板。
至于后面关押的时间,暂且不说。
光是这板子,就足以要了孙元良的老命了,他可不认为那些甲士,会手下留情什么的。
随即,孙元良便不断磕头,恳求起来:“陛下,草民知道错了,草民知道错了,希望陛下能够放草民一条生路,草民愿意捐出所有的家产……”
赵麟见此,却是不为所动。
田韶蓉见孙元良的额头,都已经磕出血来了,虽有几分可怜,但她却是明白,孙元良会有这样的下场,都是罪有应得。
类似于今天的事情,肯定还有很多。
如若不是遇到了赵麟,恐怕孙元良依然会逍遥法外。
田大紧紧握着拳头,兴奋不已,心中暗骂孙元良罪有应得,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罗冲面部表情地看着孙元良。
“都愣着干什么,把他给我拉下去,杖责六百。”赵麟用命令的语气道。
甲士当即会意,直接把孙元良拖了下去。
这些甲士,个个虎背熊腰,久经战场,力大无穷。
孙元良哪里是他们的对手,三下五除二,就被强行拖了下去。
而后,来自庭院的方向,不断传来惨叫声。
声音越来越虚弱。
直到最后,已经没有了声音。
就在此时,甲士前来禀报:“陛下,孙元良已经断气了。”
“继续。”赵麟说道。
“是。”甲士说完,然后又回到庭院,继续杖责,直到六百。
“至于这府内的粮食,除却给他们满足基本的温饱以外,全部带回军中。至于那些契约,则是给我烧了,告诉他们,从今以后,那些被恶意取走的田地,都会回归给他们手中。”赵麟高声宣布道。
甲士们再次忙活起来。
接连不断,从府库里面,推出粮食。
府库内的粮食,莫要说一年,足够孙府全部人吃三十年左右。
但即便如此,孙元良依然不肯拿出粮食,甘愿看着外面的灾民,一个个饥饿而死。
赵麟的目光,更加冷了,杀意弥漫。
在他看来,这个孙元良的确该死,如此多的粮食,哪怕稍微救济一下,也是不错。
最起码,那些灾民能够撑过这几个月。
但是,
在孙元良的眼中,只有自己的钱袋子。
这种人于国于民,都是一个祸害,如今死了,倒是便宜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