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进一看邱志礼这个表情,他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人家好歹也是京都一圈子人,两千块好像是有些侮辱人了。
赶紧开口:“邱哥,两千块钱只不过是一个能保障你们刚开始过去的基本生活。”
“我这边未来将要开发的产业比较多,这些都需要用到你们。”
“你们到时候如果还愿意在我公司里,都会是一个产业的负责人,或者说,如果你们选择创业,我也会竭尽所能的帮助你们…”
“等等柴进,你误会我意思了,我意思是你要想明白了。”
“这几年来,南边有很多人找过我们,甚至不乏背着钱来找的,为了啥?还不是想通过我们联系到老爷子那边去。”
“我们老爷子都是有原则的人,若不然我们也不会混得这么萧条,明白我意思了?”
柴进当然能明白。
无非就是想说,我们背后的关系不能乱用,那是原则问题。
我们也明白自己有几辆称,这两千块,你真愿意白花吗?
柴进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们嫌弃兄弟的工资给少了。”
“没关系,你们只要愿意来,我都还请的起,更何况我希望我们是伙伴,这不是工厂老板招聘职工。”
毕竟都是年轻人,柴进的话让邱志礼没有了任何戒心,柴进也给了他足够的尊重。
至于他以后遇事了会不会找他们的老爷子,这点柴进一点都不担心。
而后柴进大概讲了下他的事业蓝图。
邱志礼听的汗毛直立。
望着柴进忽然感觉到了一种恐惧!
要吞了摩托罗拉的市场。
要做国内第一酒企。
未来还要涉足房地产。
未来还要搞一个投资基金,专门吞噬全球企业。
…
最重要的一点,他猛然想到了一个事实。
那就是他这阶段和俄国人换飞机的事,怎么报纸上一字未提?
深藏不露,这才是绝顶高手,相比于牟奇中,柴进更懂得如何保护自己。
伸出了手:“柴进,我邱志礼这辈子没佩服过人,你牛皮!”
“这事咱们晚上再协商如何,我估摸着建哥肯定也很有兴趣。”
柴进一听,心情倍儿好。
沈建才是最大佬!
如果他把这群人全收入囊中后,未来他就是有个“子弟兵”军团在身!
就京都资源这块,柴进绝对将成为全国顶级的那一批人。
尽管他还未成长起来。
柴进笑着说:“那咱们晚上再说。”
两人握手了下。
…
接下来一整个白天,邱志礼带着柴进跑了铁路货运部门。
这就是柴进的聪明之处。
不需要动用邱志礼老爷子的关系,只需要他直接跑单位里一站。
这个叔叔,那个阿姨的,没有一个不认识。
而且他是正规途径申请的专列,不存在什么走后门一说。
这是一个很奇妙的东西。
有这个规矩,但因为紧张,所以一般人拿不到。
但我却能拿到,而且也合理合规。
专列的事情总算是弄好了。
中午,两人又请了单位里一些具体负责他专列的工作人员,去吃了个饭。
完了后,邱志礼有些迫不及待找他的那些朋友商量去了。
柴进也忙。
联系了车队,已经过了湖东湖西二省了。
估摸着还要几天的时间才能到京都。
柴进思前顾后,还是觉得等几天亲眼看着货装车后为好。
所以准备待几天后再前往满洲李。
期间也给捏万诺夫打了个电话过去,捏万诺夫那边电话里告诉柴进,他会让自己的人在满洲李对面俄国境内等着他。
第一,为了验明真伪,如果货没啥问题,马上就会通知乌兰国那边机场马上把飞机送往华夏。
第二,满洲李入关后,要经过六天六夜才能到达莫思科城,这一路上全部都是广袤的森林,荒无人烟。
现在苏联解体,导致了国内很是混乱,怕遇到匪徒,算是护送。
电话里商议了这些事后,柴进晚上和沈建再一次见面。
沈建完全没有那个高高在云端上,不愿意脚落凡间的姿态了。
他和柴进聊的非常的愉快。
这也是一个一腔热血的人,只不过他们身份特殊,家里老爷子严格管控。
导致了他们郁郁不得志。
沈建重点问了下柴进南方房地产板块的事。
而且也对这块非常有兴趣。
当然了,有一点让柴进有些失望了。
他理想的是收了沈建,但人家并没有这个要跟他的意思。
更趋向于自己去南方干。
柴进不愿意放了这条大鱼,于是就提出。
你不是想去南方搞房地产开发吗?
成,我投资你的公司,投资你的项目。
我只占股,不插手你的日常管理。
房地产是一个超级市场,而且也是个审批,地域性非常强的行业。
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说能垄断全国房地产市场。
所以能容下数虎并存。
沈建未来必然就是一虎,柴进想把这个关系永远的维系下去。
至于邱志礼他们一群人也分为了两波。
一波人想和沈建跑。
还有一拨人愿意和柴进走。
酒喝的非常的痛快。
…
一个晚上过去后。
今天是十月七日。
国庆的最后一天。
柴进四五点钟就起来了,而后带着寂元一起去了京安门广场。
当东边的第一缕阳光破晓长空后,广场一侧响起了嘹亮的号角,旗杆的另外一边,一排军人踏着整齐的步伐铿锵而来。
广场上的人山人海一片安静,全在用最崇高的敬意望着这些军人。
鲜艳的国旗在空中招展,热血的国歌在耳侧萦绕。
柴进默默的抬头望着国旗。
柴民国是军人,所以柴进是军人之后。
小时候,父亲就讲过,他在京安门门口接受过检阅。
这是他一生的自豪。
这就是柴进今日特意早起过来京安门,看升旗仪式的原因。
升旗仪式完了后。
他又望着京都门的伟人像,如上次路过般。
鞠躬了下。
边上很多人不解的望着他。
起身的时候,抬头看到了他边上有个老人,也在对着京都门鞠躬。
年纪特别苍老,估摸着最少过了八十。
穿着七十年前的那种老军服,带着个解放帽。
目光浑浊而激动。
很是费力的起身后,老人颤颤巍巍的走入了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