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乌靖顿时脸色大变。
闲杂人等?
他长这么大,什么时候被人这么当面羞辱过?
“乌总,消消气!”
万通走了过来,道:“人家的公司都要倒闭了,还不允许别人说几句风凉话吗?咱们是瓷器,没有必要跟瓦罐一般见识。”
“你在放什么屁?”
叶九州瞪了他一眼,“是不是我上次对你太仁慈了?”
闻言,万通的脸色也变得难看了起来。
上次,他来的时候,本以为是个美差,可谁成想,叶九州一点面子都不给,还把他好好的戏弄了一番。
这次,他带乌靖一起来,还想着扬眉吐气呢,哪里想到,叶九州依旧是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啊!
“叶九州!你是不是没长眼睛,看不起初情况?”
万通冷笑道:“我劝你不要破罐子破摔,低头认个错,说不定还有转机。”
“你特么才是破罐子!”
叶九州忍不住了,直接上去就是一巴掌。
本来,他今天的心情还挺不错的,可谁知道刚一出门,就碰到了只乌鸦在这里阴阳怪气。
这怎么能忍?
“你……”
万通懵了。
这跟他想的剧本不一样啊!
在来的路上,他已经想好了,先把叶九州给戏弄一番,给自己出口恶气,然后再看着他收拾东西滚蛋。
可没想到,刚一来到这里,就挨了一巴掌!
就在这时,已经有几个保安闻讯跑了过来,见到叶九州皱着眉头,几人顿时慌了。
“叶先生……”
“你年终奖充公,用在改善大家的伙食上面。”
叶九州直接打断了,“如有再犯,工资也别想要了。”
“是是是!”
报安队长连忙点头。
万幸,叶九州只是扣了他点奖金而已,没有直接炒他鱿鱼,像这么好的工作,他可不想丢。
“行了,将功补过吧。”
叶九州淡淡的说道。
几个保安明白了叶九州的意思,直接如同抬死猪一样,把万通给抬了出去。
从始至终,都没有人看过乌靖一眼。
“你这是在给我下马威?”
乌靖瞪着叶九州,“我本来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逼我,就别怪我无情了。”
“逼你?”
叶九州翻了翻白眼,“你谁啊?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
“你……”
乌靖快被气炸了。
这个叶九州,都死到临头了,还在这里演戏?
想要靠装傻充愣蒙混过关?
“敬酒不吃吃罚酒!”
乌靖喝道,“我可以让别人不来做你的生意,同样可以让你的矿区关闭,就算谢氏集团再有钱,也经不住你这样挥霍吧?”
“这么说来,我还真得感谢你了。”
叶九州笑了,“实话告诉你,我刚来平顶市的时候,就已经打算换一些合作伙伴了,正愁跟他们一个个解约麻烦呢,你就来了,还真替我省了不少时间呢!那些个鼠目寸光的东西,我一个都不想要。”
“你……”
乌靖被气笑了。
开矿靠什么赚钱,不就是靠下边的经销商吗?
这个叶九州,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做生意,还有嫌合作伙伴多的?
“行了,我没有时间在这里听你废话。”
乌靖道:“我今天来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第九号矿区,其他矿区我可以不管,第九矿区一定要交出来。”
“至于其他的矿区,仍然由你来经营,只要每年按说给我分红,我就既往不咎了。”
他颐指气使的说道。
他的确很有底气。
以乌家的财力,还有在整个西北方区的影响力,的确能够做到。
他看中的,只有第九矿区的稀土矿而已,至于其他的矿区,还不值得他耗费精力。
“我相信,谢氏集团能够有今天的规模,所靠的也不完全是运气,如果你足够聪明的话,一定会接受我的提议,否则的话,你谢氏集团的衰败之路,恐怕就要开始了。”
他这并不是危言耸听。
谢氏集团在西北十九个矿区的投入,是一笔天文数字,再加上对员工福利的提升,又增大了不少投入。
如果这些矿区全都关门的话,即便是谢氏集团,也绝对承受不了这样的损失。
“谢氏集团的衰败之路?”
叶九州一下子来了兴趣,“我倒真想看看,你是怎么让谢氏集团衰败的,用力点,千万不要留情哦!”
“这样吧,我可以给你立个赌约,你可以放手去干,只要能够把谢氏集团给搞垮,任何手段都可以,我绝对不干涉,等事成之后,我再送你一个谢氏集团。”
闻言,乌靖顿时皱了皱眉。
他长这么大,第一次听到这么无礼的请求啊。
还有人求着别人去搞垮自己的公司?
而且还要立什么赌约?
等他把谢氏团搞垮了之后,叶九州恐怕也就一无所有了吧,还怎么再送一个谢氏集团?
他当一个上市公司,是大街上的白菜吗?
真是风大,也不怕闪了舌头啊!
“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你最好加快速度,否则……”
叶九州话锋一转,“否则的话,我就让你乌家消失!”
他的声音不大,但传到人的耳朵里,就让人感觉到头皮发麻。
虽然不想承认,但乌靖的确感受到了一丝害怕。
但也只是一丝而已。
在他看来,叶九州就是在虚张声势。
“好!好!好!”
乌靖正色道:“机会,我已经给过你了,是你自己不知道珍惜,等到时候,可千万别哭啊!”
说罢,他转身就走。
在他看来,叶九州的脑袋一定有病,所以才会说这么多没有逻辑的话。
他不想跟这种人浪费时间。
“九号矿区,怎么会这么有魅力?”
叶九州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另一边,乌靖也来到了车旁,一拳打在了车门上。
“不识抬举的东西,我要你不得好死!”
话音刚落,便见到一辆车正快速向这里驶来。
一辆加长红旗。
不用看车牌都知道,是他父亲乌远图的车,整个西北就这一辆,还是他送的寿礼。
“好端端的,爸怎么来了?”
他微微皱了皱眉。
他很尊敬自己的父亲,但并不喜欢父亲的风格。
实在是太胆小怕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