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已经死了啊!
不明不白就死在了望北。
也正是从那以后,父亲性情大变,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在他看来,眼前这个黑脸大汉,可比那位宗师强者还要恐怖啊。
郑家什么时候有这等高手了?
“郑小帅,你不要得意,不要忘了,我们是两家,而你只有一家,你罩得了他一时,罩不了他一世!”
他死死的盯着郑小帅,还要虚张声势。
“我想你是误会了!”
叶九州笑了笑道:“郑小帅从来没有罩过我,相反,他是替我办事的!”
什么?
沈坤顿时懵了。
他一直都认为,叶九州之所以这么狂妄,是因为有郑小帅撑腰,从来没有想过他的身份其实比郑小帅还要高。
抬头瞧去。
果然,叶九州是坐在那里的,而郑小帅却是站在一旁侍候。
身份高低,一看便知!
而他刚刚却没有注意到。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身份啊?连郑小帅都对他如此恭敬?
要知道,郑小帅大小也是个家主了,恐怕就连自己的父亲来了,跟他也只能同辈论交了!
更加让他无法接受的是,从始至终,叶九州都没有拿正眼瞧他,似乎根本就没有把他们这一干人等放在心上。
“刚刚,我似乎听到有人说要我跪下磕头,还要示众?”
叶九州问道。
一听这话,沈坤的腿一下子就软了。
现在他已经成了光杆司令,而且又知道叶九州身份非同一般,哪里还敢逞强?直接就跪在了地上。
“还有你。”
叶九州又望向魏亭。
魏亭倒也干脆,也跟着跪了下去。
其实,刚才双方交手的时候,他就已经看呆了,伸手一摸,脸上全都是鲜血,之后他的大脑就一直空白。
他哪见过这样的场面啊!
甚至,就连郑小帅都没有想到,叶九州就用一个眼神,就让两位大少爷跪了下去。
多亏叶九州在这里,否则的话,此时下跪的就是他了。
“腰板挺直点,以后为我办事,没有人能恐吓你!”
叶九州拍了拍郑小帅的肩膀,随即向外走去。
郑小帅回过神来,随即欣喜若狂。
跟叶哥做事,真是……帅爆了!
听着叶九州的脚步越来越远,沈坤跟魏亭觉得压力骤减,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正想站起来,身后传来了一道不夹杂任何感情的声音。
“跪着出去!”
噗通!
两人倒也听话,立刻就跪了下去,然后一点点向外磨蹭。
地上到处都是昏倒的人,两人用了足足十分钟的时间,才来到大厅。
他们没敢抬头,实在是太丢人了!
“什么情况啊?”
“魏亭跟沈坤不是去找回场子吗?怎么弄得这么狼狈?”
“这下,两家人的脸都光了,以后家主之位,也跟他们两个无缘了!”
……
身为一家之主,要有威严,如今却当众给人下跪,脸都丢到家了,恐怕谁也不会再把家主传给他们了。
听了众人的议论,魏亭跟坤都是无地自容。
什么家主之位?
他们想都不敢想喽!
现在他们只想活命,哪里还会想那么长久?
“这两个人,以下犯上。”
郑小帅说道:“我实在可进下去,所以才替两家家主教训了他们一下,算是小惩大诫吧。”
闻言,众人都是叹了一口气。
如今的郑小帅,已经开始以长辈自居了,甚至连身上的气势也变得跟往常不一样了。
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郑家主,大人有大量啊,我看他们两个也是无心之失,不如就这么算了吧。”
“对啊,他们只是还没适应新的身份,所以才有些唐突。”
“不看僧面看佛面,总得给魏家、沈家点面子啊!”
“我看不行,玉不琢,不成器,不教训他们一下,怎么知道尊卑?”
……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顿时吵作一团。
郑小帅也有些无奈,只好望向叶九州。
叶九州摆了摆手,郑小帅示意,这才说道:“好了,反正我已经罚过了,这件事就姑且算了吧,来人啊,给两位家主打电话小,让他们把孩子领回去吧。”
听了这话,众人有是连连摇头。
这下好了,本来只是两个后辈丢人,如果让家主另领人的话,恐怕真的要贻笑大方了!
这不等于把人的脸扔到铁轨上,上火车轧吗?
他没来参加宴会,本以为只是寻常的一个交际会,没想到竟然演变成了模样。
一些嗅觉比较灵敏的人,都感觉到,北方的天要变了!
这件事,可能就是个预兆,给大家提个醒,是时候要重新站队了!
……
沈家。
整整一个礼拜,沈家明闭门谢客,一步都没有出去过。
因为他失去了望北,家族也失去了在重要的根基还有资金来源,现在实在不是大张旗鼓的时候。
他要把一切弄清楚,然后再找机会挽回败局!
人是活的!
只要还能喘气,就一定能找到机会。
“使劲查,一定要找到确凿的证据,把谢氏跟纳兰家联系起来。”
这可能是唯一的机会了。
只要查到证据,他就能通过其他三大家族来声讨纳兰家族。
一旦成功的和,他不但能够东山再起,说不定还有机会将纳兰家族取而代之!
“老爷,大事不好了!”
他刚刚下完令,突然有一个人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抬头一看,是儿子的司机。
“出大事?”
他一脸苦笑,“连家业都没了,还能出什么大事?”
“是少爷,少爷在外面闯祸了。”
司机有些惊恐的说道。
听了这话,沈家明的眉头也是一皱,“我不是吩咐过吗,没什么事的话,不要外出,他怎么有跑出去了?出了事也是活该,就该长长教训。”
“可是这次不一样啊。”
司机咽了一口唾沫,这才说道:“少爷在郑家的宴会上冒犯了郑家主,听说被人教训了一顿,还要让你亲自把人领回来,否则……”
说到这里,他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郑家主?
就是那个郑家的小儿子,一个黄毛小子?
跟他谈什么冒犯?又不是太子!
“郑家?你也来落井下石吗?难道你以为我失去了望北,就会退出豪门之争吗?”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