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知微闻言,一边翻着餐单,一边打趣地对石砚安说:“石总,你对我们韵儿也太好了吧?这么体贴,我都羡慕死了。”
石砚安呵呵地笑。方韵却在下面轻轻地碰了一下廖知微。
霍宗朗坐在一边,不服气地问:“知微,难道我对你不好吗?你还要去羡慕别人?”
廖知微抬眼瞥了他一下,“你还好意思问我?你对我好有用吗?你家里的未婚妻你还真当摆设呢?”
说起这个,霍宗朗挫败地低下了头,无奈地说:“行,你就拿这个怼我吧。”
廖知微没说话,轻嗤一声。随后叫来服务员点菜。
四人等着上菜,边聊着天。
“宗朗,这回回去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了吧?”石砚安问。
霍宗朗点点头,“家里老爷子召得急,本来还想在这边待到大年三十儿再回去的。”他说完,又情不自禁地朝廖知微那边看了一眼。后者却在看手机,明显对他们的对话不感兴趣。
方韵说:“以后有机会再来,禹城随时欢迎你。”
霍宗朗笑笑,眼睛一直落在廖知微的身上,带着不舍。
菜上来了,四人吃起来。
石砚安习惯性地先给方韵盛了一碗汤,又夹了几样她爱吃的菜放进她的碟子里。
“不用管我,你也吃吧。”方韵也给他夹了菜,对他说。
霍宗朗看着两人的互动,笑着说:“诶,二位,在我回去之前,能不能看到你们在一起的好消息?让我欣慰一把?”
石砚安朝兄弟投去感激的一瞥,“这个,要看韵儿了,我是随时待命的。”
方韵吃着东西,对霍宗朗说:“你就安心的回去吧,就这一晚,我跟砚安不会发生什么的。”
“那你的意思是,以后我有机会?”石砚安曲解了她的话,眼里冒着亮光地问。
方韵无语地给他夹了块肉,“快吃吧,补补你的脑子。”
霍宗朗替哥们儿说话:“韵儿,我就不懂了,砚安哪里不好了,你一直不答应。”
没等方韵说话,廖知微抢在她前面开口道:“你不懂?你不懂的事多了,人家韵儿有她的想法,还非要一一都跟你解释吗?把你自己事弄明白得了!”
被廖知微火呛,霍宗朗没敢说什么,他知道,他离开,她心里不好受。
方韵连忙打圆场地说:“诶呀,别搞得火药味这么重嘛,知微,你态度好点,明天宗朗就走了,咱们好好吃顿饭。”
石砚安也说:“今晚不谈我和韵儿的事,来来,咱们聊点别的。”
霍宗朗也自责地说:“怪我了,我自罚三杯。”说着,端起了酒杯。
廖知微沉着脸,随即起身出去了。
霍宗朗刚放下酒杯,就看她朝门口走,二话不说,也急匆匆地跟了出去。
瞬间还热闹的包间,此时只剩下方韵和石砚安,大眼瞪小眼。
“别管他们,咱俩继续吃。”石砚安拿起筷子,给方韵又夹了个虾球。
方韵也没太在意,吃着虾球说:“这两人,好了闹,闹了好的,随他们折腾去吧,我看也不能回来了。”
石砚安把酒杯倒满,举起来对她说:“那咱俩今晚就把这些菜都吃光,来,先碰一个,祝咱俩,新年有个新变化!”
方韵笑着说:“你的变化已然开始,马上就要自己做老板了,我的还是老样子。”
石砚安目光深情的看着她,“韵儿,我想要的变化不是这个,我想让我们俩的身份能有个变化。”
方韵迎着他的目光,片刻后淡淡的一笑,用商量的语气对他说:“砚安,今晚不说这些好不好?开开心心吃一顿饭。”
石砚安喉咙滚动,最终还是把想要说的话咽下去了,笑着说了声“好。”
两人谈起了其他,石砚安跟她说了一些新公司的进展,方韵和他说了一些公司里的八卦,气氛融洽。
突然,方韵的手机响了,她拿起一看,是沈小雅给她发来的语音通话。
她疑惑,接了起来。
“韵姐,是我!”沈小雅语气焦急,“你能来一趟中心医院吗?我哥他胃出血,我好害怕!”
方韵一听,脸上立即露出紧张神色,“怎么搞的?中午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
沈小雅带着哭腔说:“晚上你没来饭局,我哥挺失落的,就一杯接一杯地喝,谁说都不听。姐,你过来看看我哥吧!”
到了这个时候,方韵也顾不了其他了,对沈小雅说:“好,我这就过去。”
挂断电话,她非常抱歉地对石砚安说:“砚安,我朋友进医院了,我过去看看他。”
石砚安轻皱着眉头,“那位朋友,是沈钧吧?”
方韵正拿着包站起来,听他这么一问,又看他不高兴的样子,遂点头承认道:“对,是沈钧。”
她停顿了一下,开诚布公地对他说:“我和沈钧的关系,你早就知道了的,是吧?所以我也没什么好解释的,就算分开了,可也还是朋友,更何况他现在胃出血进医院了,于情于理,我都应该过去看看他。”
石砚安闻言惊愣,不过很快恢复过来,他也没否认,只是不解地问:“韵儿,你难道还想再跳进他的火坑里吗?他不爱你,你干什么还要巴巴地往跟前去凑呢?”
“沈钧妹妹一个人陪在医院,她人生地不熟的,又害怕,才给我打电话的,这和你说的完全是两码事。再一个,我没有巴巴地往前凑,我现在和他就是朋友。”
“我不信沈钧身边除了他妹妹就没有别人了,那个袁祈光呢?韵儿,你怎么什么都信呢?”石砚安微喘着粗气,显然有些动怒了。
方韵不想一声声地被他质问,走到衣架前穿上衣服,对他说:“抱歉,不能跟你一起吃饭了,我先走了。”
“你等一下!”他又叫住她,“中心医院离这挺远的,我送你过去。”
“你喝酒了,我打车走一样的。”方韵说完,又叮嘱他,“等下回去,别开车,叫个代驾。”说完,开门离开。
石砚安坐回到椅子里,气冲冲地端起酒杯喝光了酒,重重地放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