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韵了解他,一旦他做了什么决定,就不会更改。那这件事,她也就没推脱,他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回了市区,沈钧朝着方韵的家驶去,很快便到了地方。
车子在单元门前停下,她解开安全带对他说:“你在车里等我吧,我上去自己收拾就行。”
“一起上去吧。”沈钧打开车门,先下了车。
方韵随后从车里下来,两人一起上了楼。
进了屋,她倒了杯水给他,说:“你在这等我一会儿,我很快就收拾好。”
“不着急,你慢慢来。”沈钧往沙发上一靠,拿出手机玩了起来。
方韵回了自己房间,从衣柜里收拾出几套常穿的衣服,和几套内衣。又带上几样平时常用的生活用品,再然后就是护肤品,所有的东西收拾到一起,装满了一个行李袋。
从房间里出来,沈钧看她只拿了个行李袋,问:“就这么点东西?”
随后又说:“没事,要是缺什么,到时我再给你买。”
方韵说:“该拿的都拿了,就这样吧。”
“那你再去检查一下水电燃气,然后咱就走。”沈钧说。
方韵去厨房检查燃气的时候,门外边突然有动静,沈钧疑惑地走到门口,从猫眼往外看。
是两个男人,提着个油漆桶,好像是在墙上写着什么。
他二话不说打开门,看着俩男人正在方韵家门口的墙上写着什么。
他怒目而视,沉声问:“你们干什么的?”
问完,又扭头看墙上的字,这一看不要紧,本就沉着的脸更黑了。
臭三八,泼妇,破鞋。这些不堪入目的词被粉刷在墙上。
这俩男人看被抓了个现行,还不紧不慢地,讥笑地说:“你是这家女的什么人?她新交的男朋友吧?哥们儿,我劝你还是别当接盘侠,早脱苦海,这女人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我看你们俩更不是好玩意儿!”沈钧怒气冲冲地说着,伸手就要去夺他们手里的油漆桶和刷子。
男人往后一躲,“别惹事啊,这跟你没关系!”
沈钧冷笑,“这事老子还管定了!”
他说完,握住那男人的手腕,一个用力,只听“嘎巴”一声,接着是一声惨叫,沈钧接住了油漆桶。
之后,又看向另外那个男人,这架势,要再不主动交出刷子,就真太不识时务了,男人当即奉上。
两人敢怒不敢言,灰溜溜地跑走了。
这时,方韵从里面出来,问:“三哥,你在跟谁说话?”
刚才她在厨房接了个电话,虽然听到了外面的说话声,却没能第一时间出来。
她看着他手里的桶和刷子,下意识地往墙上看,眉头深皱起来。
“这,这谁干的?”方韵气得脸通红,说不出话来。
沈钧放下手里的东西,问她:“你是得罪谁了?”
要说得罪,那就是之前和方琳方姗打架的事。她们俩也不是不能干出这种事来。
方韵说:“之前和家里那两位小姐发生了点矛盾,应该是她们找人做的吧。”
沈钧问:“怎么没和我说呢?”
方韵苦笑,“就是我们女生之间的矛盾,也不是什么大事,觉得没必要说。”
沈钧关上了门,对她说:“穿衣服走吧,这里我叫人来处理,你不用担心了。”
“嗯。”方韵听话的点点头,穿好衣服,拿着行李跟着沈钧走了。
回去的路上,沈钧对她说:“韵儿,你现在跟了我,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要跟我说,知道了吗?不要觉得是给我找麻烦,我不想我的女人受委屈,受伤害。”
方韵听他说的这话,心里涌过一阵暖流,“我知道了。”
“还有,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明天下班后,你带我回你家一趟。”沈钧又说。
“啊?”方韵一怔,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后,说:“这件事还是我自己处理吧,我能搞定的。”
沈钧目视前方,对她说:“你家里的情况我多少了解一些,你爸他们对你怎么样,我也知道。总不能让你跟着我,还要受他们欺负吧?”
方韵抿了一下嘴,“可你跟我回去,是以什么身份呢?你又不是我的男朋友。”
沈钧嗤笑,“我就不能以沈钧的身份吗?现在三哥罩着你!”
方韵轻笑一声,“行,那就听你的吧。”
她对付玉琴及那两个女儿的恨早已积怨许久,他要为自己撑腰,何乐而不为呢?起码那对姐妹是不敢再来找自己麻烦的了。
回了沈钧家,他把她的行李放进了衣帽间,带着她四处看了一圈,最后回到了他的卧室。
“我跟你住一间房间?”她惊诧地问。
“那不然呢?咱俩一人一间房?”沈钧笑,“你这小脑袋瓜都想什么呢?”
方韵干巴巴的也跟着一笑,她其实想说的是,我不是你女朋友,睡你的床不合适。可转念又觉得这话说得未免有点矫情了。
她看他没有异议,自己也不多嘴多舌,他怎么安排怎么是吧。
还是因为太在乎呀,不然她怎么能有这么多想法呢。
晚上洗漱后,两人躺在了床上,沈钧搂着她,轻声地聊着天。
“没想到有一天,我能跟你这个小丫头躺在一起。”他头枕在胳膊上,笑着说。
方韵也是笑,只是笑得有点心酸,“凡事皆有可能嘛。”
沈钧随意地“嗯”了一声,搂着怀里的人,脑子里却在想着另外一个女人。
“韵儿那么好,你可要好好对人家啊。不止要有金钱,更要有的是宠溺与呵护。”单婧恬的话在他耳边盘旋。
沈钧轻轻摇晃了两下头,问方韵:“韵儿,你和我在一起,有没有安全感?”
“安全感?”方韵反问了一句,又呵呵地笑了两声,“这个东西,我好像不配拥有。”
沈钧胳膊一紧,给她搂在了怀里,“韵儿,我给你!”
“三哥,其实钱多多的话,我就会有足够的安全感了,每月你可以给我涨工资的。”方韵在他怀里,闷声地说。
哎,为了妈妈,豁出去了,不要脸就不要脸了。她在心里鄙视自己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