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妖望见被白骨王抓出来的两名散修,脸上也挂起了一丝狞笑:“原来还有两个小老鼠,看我的!”
说罢虎妖张开血盆大口,吐出两个鬼物。
这是他炼制已久的伥鬼。
在两人惊恐的目光中,虎妖将两个伥鬼塞进了二人体内,接着他们就完全失去了意识。
“去!”虎妖大手一挥,两名散修立刻朝着虎妖所指的方向冲了过去,那边急速奔来的巨大蜘蛛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向着两人的方向追去。
另一只巨大的白蜘蛛很快就逼近了,走到近处才发现,原来并不是蜘蛛,而是一个反曲着关节在地上爬行的人。
或者已经不能称是人了,它的身上比一般人多长了数条手臂,每条手臂都有五六米长支撑着身子,手臂末端没有五指,均是锋锐的臂刃,全身都长满了雪白的毛发。
一张苍老的脸位于最前端,若是顾冲在这儿定会大惊一惊,因为这张脸正是尸鬼道人,没想到他死后却是化作了这般怪物,比生前还要强大三分。
尸鬼大人所化的怪物在距离他们两者还有二十多米的时候就屈肢一弹,高高跃上半空,八道锋锐的臂刃闪着冷光,向着虎妖与白骨王的方位狠狠扎下。
二者毫不犹豫就闪身避开,虎妖手中巨斧上的几道豁口已经说明了那臂刃的坚硬程度。
轰!!
随着一声剧烈的爆炸,无数的尘土四处飞扬。
……
另一边。
“天笑兄,我们现在这是去哪?”邢力忍不住问道。
他们此刻正走在一处大殿中,两人一路走来,竟然奇迹般的没有遇见任何危险,但是无论走到哪里,邢力都感觉似乎有带着恶意的阴冷目光一直注视着他,让他一直处于一种高度紧张的状态,所以试图通过不断地和顾冲说话来消磨心中的紧张情绪。
顾冲却总是不言不语,偶尔才从嘴中蹦出两个字,邢力到现在为止也只是和顾冲成功的交换了彼此之间的称呼,其他的一概不知。
哒,哒,哒。
漆黑的走廊尽头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与之而来的还有一股强烈的血腥气味,邢力立刻止住了脚步,紧张的注视着前方的黑暗。
顾冲却似乎毫无所觉,依然向前走去。
近了。
离核心宝藏越来越近了。
但暗中潜伏的危险似乎也越来越大。
邢力甚至不敢用神识喊住顾冲,紧攥着七星剑的手心中满是汗液。
“你是不是一直感觉有人在窥视你。”顾冲微微转头道。
“你也有这种感觉吗?”
邢力心中一惊,还未来得及多想,就看到顾冲的双眼闪过两点金芒,随后就骇然发现自己竟然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一个眼神就能制服自己,这家伙绝对不是什么天象强者。
邢力万万没想到和自己临时结盟的散修,居然是一个扮猪吃虎的至尊。
怪不得他一路走来气定神闲,还极有目的性。
现在邢力惊恐万分,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面临怎样的命运。
顾冲走到邢力的身前,在他惊恐的目光中将手伸进他的兜帽,随后猛地一扯,一团不断蠕动的黑影就被顾冲从中抓了出来。
只见一个面目狰狞的老者面孔正怒视着顾冲作出无声的咒骂,脸孔后面是一根根断开的血管,连解着邢力的后脑处。
这就是邢力一路走来感觉到的恶意视线的根源。
一团赤焰凭空出现,那张恶毒的老者面孔立刻被突然出现的高温化作了飞灰。
在恶毒面孔被顾冲扯出的瞬间,邢力就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只是此刻他的眼底深处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小小的金点。
他低头恭顺道:“主人。”
顾冲看着邢力恭顺的模样满意的点点头,以他在经历风云世界后暴涨的精神力,他无需使出摄魂夺魄,只用这对普通的眼睛就可以轻易的控制一名天象级别的武者,这是以前的他做不到的。
突然,顾冲背后的黑暗中传来一阵爬行摩擦地面的声音。
邢力不由颤声道:“主人,好像有什么东西来了。”
顾冲淡淡道:“没什么,只是一个不听话的小虫子罢了。”
邢力也终于看见了顾冲口中所谓不听话的“小虫子”,一个由很多人首尾相连组成的人体蜈蚣从黑暗中探出了半截身子,一张张惨白的脸上满是狰狞与恶意。
邢力呼吸猛地一窒。
还好顾冲随手就挥出一道赤芒,将那怪物重新劈入了黑暗之中生死不知,这才让邢力差点停顿的心脏再次猛烈跳动了起来。
接着他就听顾冲说道:“里面还有很多这种邪物,你就不用继续前进了,你就守在这里,如果有其他强者来了,就立刻通知我,明白吗?”
“是,主人。”
听到不用再继续前行,邢力松了一口气。
主人一路上极有目的性的来到这里,想必接下来的地方必然有着他所需要的东西,具体是什么,可不是邢力敢问的。
……
轰!!
一把三米多宽的长柄巨斧从半空落下,将地面砸出一个深坑。
虎妖躺在被它砸出的深坑里哼哼唧唧,身上七八道巨大的伤口中正不断流着被剧毒染得漆黑的血液。
另一边的怪物处,六道身影正围着它上下纷飞,各式各样的攻击从他们手中发出,狠狠招呼在怪物身上。
“桀桀,挣扎吧,小虫子。”苍老的面孔正张着大嘴,发出了恶毒的笑声:“你们挣扎的越是激烈,最后的肉质便会越是鲜美。”
它此刻正用两只后肢支撑着身子,另外六个臂刃挥舞成了一片残影,将六人的攻击轻松的招架下来。
白骨王心中暗暗叫苦,没有了虎妖那个强力肉盾在前面顶着,现在他们的压力更是大增。
这个怪物的实力实在是变态,每一个臂刃都可以单独使出一种剑法,此刻竟然同时使出六种剑法,就算后来又加入五名实力强悍的散修,他们依然处于被其狠狠压制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