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记刚刚逃出院子,然后就看到在院子的门口,扔着一个生了锈的废弃菜刀。
犹豫了一下,过去拿起菜刀,直接将自己的左耳割了下来,这才捂着耳朵向远方逃去。
合肥城中,洪天宇处理好一切事物,又命令手下把江东的两万降军带回西陵,让他们修缮城墙。
去追杀刘记的一千人很快就返了回来,他们从院子里追出去以后,只抓住了刘记的几名随从。
从随从的口中才得知,刘记藏到了茅坑里面。
只是当他返回去的时候,刘记早就逃走。
“看来这刘记命不该绝。”
洪天宇冷哼一声。
“不管他逃到哪里,我必取他的头颅。”
没能追到刘记,洪天宇便选择回西陵,陆逊则带兵返回寿春。
同时,从前方传来战报,刘表的大将文娉发兵攻打竟陵,被太史慈和关羽张飞联手击败,已经退回了荆州。
洪天宇回到西陵以后,听说黄忠的女儿和儿子已经被送到了许昌。
华佗张仲景和董奉三人正在为黄叙看病,虽不能根除,但可以让黄叙多活些年。
洪天宇长舒了一口气,黄忠因为自己而陷入险境,自己总算是没有辜负他。
回到西陵休息了一天,洪天宇便召集手下众臣议事。
庞统,赵云,典韦等人聚集一堂。
“高顺精通练兵之法,我已决定封他为三军总教官,以后凡是我洪天宇手下的部队,都要经过高顺的训练。”
“至于具体的安排,由士元去办,除此以外,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宣布。”
“黄忠被刘表押入大牢,我几次派人营救都没有成功,所以我决定亲自前往荆州,去救黄忠。”
听到洪天宇的话,在场众人顿时急了。
“主公不可啊!荆州刘表乃是我们的敌对势力,你若是去了荆州,那刘表岂能放过你。”
“而且刘表和刘备关系颇好,那刘备恨主公入骨,君子不立于险地,荆州对主公而言那就是龙潭虎穴,岂能以身犯险。”
就连典韦也都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一样:“主公,您不能去啊!”
听到众人的话,洪天宇知道这些人是在关心自己,但他却摇了摇头。
“这件事情我已经做了决定,你们勿需多言,我离开以后,江夏的一切事物都由士元来主持,你们都要听从士元的命令,好了,没什么事情大家就散了吧。”
说完,洪天宇就要离开。
“等一下主公。”
这时,赵云开口道:“主公若执意要前往荆州,那带上末将吧,让末将来保护你。”
“主公还有我。”
典韦也大声的说道。
听到二人的话,洪天宇想了想,摇头道:“不,这次前去荆州我谁都不带,人越多越容易暴露身份。”
“而且若是你和典韦与我一同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很容易被敌人判断出我不在西陵。”
“若你二人待在西陵,便没有人会想到我去了荆州,这样我反而更安全。”
听到洪天宇的话,典韦和赵云只能无奈的点头。
建安十二年冬,刘表大寿,整个荆州府都一片喜庆。
刘表虽然没有争霸天下的能力,但却是一个好父母官。
荆州之地被他治理的井井有条,五谷丰登,荆州百姓也都感念刘表的恩德。
驻守在新野的刘备,也带着义子刘封,以及新收的大将魏延,前来参加宴会。
傍晚时分,位于荆州城的郊外,刘表的大公子刘琦,正望着远方正要落山的夕阳怔怔出神。
今日在父亲的寿宴之上,二弟刘琮当场做了一首诗,在场文武都夸奖他的文采。
而父亲刘表更是一脸的欣赏与骄傲,还亲自把他叫到身边,把挂在腰间的玉佩送给了他。
反观自己,憋了一刻钟都没有憋出一首诗来,当时父亲那失望的眼神,深深地刺痛了他。
虽说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可自己怎么就那么笨。
整个荆州城都在议论,父亲要将自己这个长子废掉,立二弟刘琮为继承人。
本来就算自己不能继承大业也无妨,可偏偏这刘琮对自己向来敌视,刘琮的母亲蔡氏,更是出自荆州望族,其心性十分歹毒,刘琮继承大位之时,怕就是自己大难临头之日。
就在他想着入神的时候,一道声音将他拉回现实当中。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
这诗似乎在劝自己,忧愁就像流水一样根本斩不断,倒不如顺其自然活的潇洒一点。
“真是好诗啊!我若是能做出这么好的诗句,今日在寿宴之上也就不会让父亲失望了。”
刘琦感叹一声,转头就看到在不远处的一处凉亭之上,不知何时出现一个青年,正手持一个酒葫芦,一边喝酒,一边吟诗。
对方身穿一身白衣,宛如谪仙一般。
刘琦看到一身白衣的青年,心中惊为天人。
世上竟有如此神仙人物,必是隐世高人。
当今世上战乱纷争,有许多有识之士选择隐居山林,寄情于山水之间。
他们往往拥有不一般的韬略,却鲜为人知。
刘琦一直渴望自己也能有一位高人指点。
刚才白衣青年的诗对他有相劝之意,顿时让他坚信洪天宇是个有才华的人。
当即整了整衣襟,走到凉亭,向着那白衣青年的方向恭敬地作了一辑。
这白衣青年自然是来到西陵的洪天宇,他要救黄忠,但黄忠被关的地牢戒备森严,连暗影的人都混不进去,那他就只能想别的办法。
所以他便看上了在荆州地位岌岌可危的刘琦。
所谓病急乱求医,现在身在水深火热之中的刘琦,急需一个能带他脱离困境的人。
在历史中,他屡次向刘备示好,希望能够借刘备之手来帮助自己,只可惜与刘备相交,不过是与虎谋皮罢了。
而今日,这看似不经意的偶遇,其实全在洪天宇的算计之中。
“先生诗词精妙绝伦,刘琦幸得先生开导,感激不尽。”
刘琦故意自报家门,就是想要试探一下洪天宇。
若是一般人听说他是荆州刺史的公子,恐怕立刻吓的诚惶诚恐,要对他行礼。
让他高兴的是,洪天宇听到他的名字以后,竟毫无反应,只是微微一笑。
“荆州刘表,仁义之君已,只可惜对自己的儿子却不仁义。”
洪天宇看似无意的感慨道。
刘琦却不由身躯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