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出去,不多时又回来禀报:“老爷,姑爷他不肯走,还和几个江湖朋友打进来,现在就在大厅哪里候着。”
张教头阴沉下脸,这林冲越发没有规矩!
他将书“啪”的一声放在桌面上,起身前往大厅。
林冲第一次听到张教头不愿意见他的时候,是想走的,但被武天和鲁智深给拦下来,他们簇拥林冲,硬是闯进张家,让家丁如实去禀报张教头。
“林冲,既然已经和张某人断绝关系了,为何还敢上门叨扰?”
张教头怒气冲冲走入大厅,指着林冲喝道。
“泰山……”
林冲起身,朝张教头行大礼。
“别叫我!”
张教头将手一甩,坐在大位上,阴沉着脸。
“你这老头好没有道理,林教头当初和你断绝关系,不过就是不想牵连你。
枉你还是个教头,连这点缘由都想不明白,真是白活这把岁数。”
鲁智深心直口快,“要换做洒家的性子,早就将这屋子给你烧了,少受你这鸟气!”
张教头闻言,微微惊讶,细细品味,鲁智深所说确实有理。
“林冲,这位胖师傅所说是否是真的?”
张教头盯着林冲问道。
林冲将与张贞娘(林冲妻子本名)商议好的事情如实告知张教头,“如果泰山不信,可以去一趟太尉府哪里,悄悄询问我娘子,所有事情立马就会真相大白。”
张教头听完林冲的话,这才猛然醒悟,上前将他给搀扶起来,拍着他的肩膀道:“难怪前几日我见贞娘的时候,她故意表现的要气死老夫……贤婿,是老夫错怪你!”
嘶!
“泰山见过贞娘了?”
“见过了,当日贞娘对高衙内并无仇怨,我当时气上心头就走了,现在想来,应该是贞娘不愿意我受牵连!”
林冲心里刺痛,贞娘……
“是林冲不对,没有跟泰山讲明。”
“那你这一次来找老夫,所为何事?”
“想请泰山帮我救出娘子。”
张教头摸了摸胡子,点头道:“老夫就算死,也要救贞娘出来,只是救出来后,你们打算去何处?”
林冲沉吟了一会道:“救出娘子后,朝廷已经没有我们的容身之所,我打算和这一帮肝胆相照的兄弟们,上梁山,劫富济贫,替天行道。”
张教头长叹口气。
“世道如此凶恶,奸佞当道,贤者退隐,也唯有这条路可以安身立命了,不过,你们需要我怎么配合?”
听到这个问题,林冲和鲁智深等人登时没了主意。
只想着上门求人,但是具体的计策,他们的脑子……想不出来。
下意识,众人看向了武天。
张教头当即看出,这小子应该就是林冲等人此行的老大了。
他打量了一番。
能在这种情况下和林冲一起来救人的,必然都是英雄豪杰之辈,而且武天的气质和当初的武大郎已经截然不同。
“这位英雄气宇轩昂,怎么称呼?”
“以前的人叫我武大郎,现在他们叫我武天。”
武天淡然一笑,没有时间多应酬,连着道:“武天倒是有一计救人,我想让你出面,和张娘子商议,将成亲地点设置在张教头的府上,这样我们就可避开太尉府的森严戒备,提前在这做准备。”
“不过,救出娘子后,恐怕泰山你以后就没有办法在东京住下去了。”
“好计策!”张教头不由地恭敬的抱拳,正色道:“老夫早就想离开东京,正好借这机会离开。”
“泰山离开东京后,要往何处,不如和我们一起上梁山?”
林冲担心自己老丈人孤苦无依。
“那是你们年轻人的地方,我已经老了,老夫打算去杭州,投靠我一位好友。
他叫钱富,虽说是一个商人,但是其乃是吴越王后代。
吴越王当初有献土于大宋的恩典,太宗皇帝曾经赐予丹书铁券,料想他高俅胆子再大,也不敢对他下手。”
林冲心里才安心,拱手道:“如此,小婿多谢泰山大人。”
“你能跟上武天这样的大哥,老夫也深感欣慰,今晚你们就在府里后花园休息,明日,老夫先去太尉府和贞娘通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