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韩风和米晓来到火车站,坐上了前往省城珠市的高铁。
离家两年,再次回到珠市的米晓,心情紧张中有些激动。
紧张是因为她和韩风此去珠市,韩风能不能治好米老的病,会直接决定她接下来的人生轨迹。
而激动则是因为,她从小毕竟是在珠市长大,那里有他的亲人和朋友,两年多不见,确实有些想念他们。
毕竟说到底,米晓离开珠市来到江城,并不是她真的喜欢江城,而是为了逃避和柳晖的婚约,实在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的。
两人上车后,米晓首先给韩风介绍了一下她的家庭情况。
米老膝下共有三子两女,她父亲排行老三,上面是大伯和大姑,下面则是四叔和小姑。
另外米家旁系还有庞大且复杂的关系,不过这些人除了和米晓关系要好的五哥米廷外,其他人米晓暂时没提。
其中米晓的大伯从小便被家族定向培养,早早进入了仕途,如今在某副市级岗位上,她的大姑则是某办公室主任。
米晓的父亲米振江,则是被选中继承米老的衣钵,如今是江南省另一个市的局长,常年不在家中。
至于米晓的四叔,则是米氏集团的掌舵人,年轻有为,近些年凭借着米家在珠市的影响力,逐步带领米氏集团走向强大。
提到自己的小姑时,米晓发出了一声沉重的叹息。
当韩风询问时,她也只说自己小姑由于家人过分溺爱,不学无术,最后嫁给了一个赌鬼男人,两口子为了从米家弄钱,没少闹幺蛾子。
不过好在米家家大业大,再加上米老的威慑,她小姑两口子也不敢太过放肆。
大概介绍了一下家里的情况,米晓有些感伤道:“我们米家在珠市,也算得上是豪门望族了,在普通人眼中是高不可攀的存在。
但其实这些年我们一直在走下坡路,要不是有我爷爷在,这个家恐怕早就分崩离析了,可现在爷爷他……”
说到这里,米晓沉默了下去。
韩风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没事的,相信我,这次去珠市我一定会将米老的病治好。”
感受着韩风手掌传递过来的力量,看着他和煦的笑容,有些无助的米晓便觉得一阵心安,刚才还有些失落的心情,瞬间就好了很多。
在她眼中,韩风虽然年纪不大,但一举一动却都带着沉稳与冷静,好像永远都能运筹帷幄,掌控一切。
只要跟他在一起,就会有一种特别的安全感,而这种安全感,正是每一个女孩子都梦寐以求的。
当然,韩风偶尔也有暴走的时候,不过那种情况通常发生在,身边的亲人朋友收到伤害和威胁的情况下,对米晓来说,这反而也是一个加分项。
可惜这么好的男人,却已经有女朋友了,这大概便是最大的遗憾了。
从江城到珠市,一共需要经过五站。
由于江城站是始发站,所以上车的人并不是很多,等列车再次停靠时,上车的人数瞬间增加数倍。
韩风和米晓所在的头等车厢内,也逐渐人满为患,喧嚣不止,直到列车重新开动,众多乘客才逐渐安静下来。
这时,两人身后传来一道嗲声嗲气的女声,“哎呀,都说了坐飞机,你非要坐高铁,你看这些人多埋汰呀!”
听到这话,车内所有人都是眉头一皱,纷纷望向说话的女人。
只见她大概二十五六岁的样子,一米六五左右的个头,脸上扣着大墨镜,红唇烈焰,露脐装小热裤,身着一件黑色半透明披肩,身材火辣。
这确实是个可多得的尤物,但看到其脸上对车内众人嫌弃的表情,以及身旁相伴的矮胖谢顶中年油腻男,顿时让人胃口全无。
油腻中年男拍了拍女人,一脸无奈道:“宝贝儿,去珠市的头等舱机票都买完了,经济舱还不如这高铁呢,最起码高铁没飞机那么颠,咱们就暂时凑活一下吧。”
看到两人的举动,众人排除了两人是父女的可能,不禁
向女人投去了鄙夷的目光。
听到油腻中年男的话,女人撅着嘴,一脸不情愿道:“坐高铁就高铁吧,但你买个车票还是分开坐,真让人不开心。”
珠市是江南省省会,每天去珠市的人确实很多,整个车厢都坐的满满当当,此时刚好空出两个座位,正是这女人和油腻中年男的,不过两个座位确实是隔开的,并且其中一个空位子,刚好在韩风身边。
油腻中年男环视车厢一圈,搂着女人的肩膀陪笑道:“宝贝别生气了,是个好办,交给我来解决。”
说完他搂着女人向韩风走了过来,“喂,小子,你去那边坐。”中年男人一指另一个空座位道。
韩风闻言皱了皱眉,冷淡道:“我和我朋友一起的。”
中年男目光投向韩风身边的米晓,顿时眼前一亮,米晓两年多没回过家,这次回家前也是精心打扮过的。
其容貌比油腻男怀里的女子更胜好几分,更重要的是,她身上还散发着一股高贵的气质,这种气质,也只有从小在米家这种世家长大,才能日积月累培养出来。
跟米晓一比,油腻中年男立马就觉得怀里的女人不香了。
他又打量了韩风一眼,浑身上下衣服鞋子加起来也不过一千块,面前的小桌子上还放着一个书包,显然是个穷学生。
想到这里,他一阵来气,像米晓这样的大美女,怎么会被一个穷学生给泡到?现在的小姑娘,心思都太单纯了,被小男生三两句甜言蜜语就搞定了。
自己怀里这个差不多已经快玩够了,是时候换换口味了。油腻中年男一边想着,嘴脸忍不住露出了一抹非常猥琐的笑容。
见韩风不肯让座,他直接拉开皮包,从包里掏出一把红彤彤的人民币,扔到韩风怀里,用高傲的语气道:“这些钱够不够让你跟我换个座位?”
韩风抖了抖衣服,那些钱被扬了起来,飘飘洒洒落满了整个车厢的地面。
“你不识好歹!”中年油腻男脸色一沉,大声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