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沈千昭失忆
沈千昭茫然的看着谢临,“失忆?”
她忘记什么了吗?
谢临:“......”
谁能告诉他,明明是想来西朝游山玩水的,结果刚到西朝进了客栈,就有人朝他射冷箭,密信告知沈小昭在哪。
他连口茶水都没喝,着急忙慌赶到,结果还得把不省人事的人给背回来,那叫一个重。
真不知道平时吃的什么。
重得他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又是请大夫又是打探消息,个个大夫都说人只是睡着了,并无大碍。
她倒好,一觉睡了三天,这一醒来,就成了个傻子。
谢临紧张的咽了咽口水,伸出了两根手指头,“这是几?”
沈千昭目光落在谢临伸出来的两根手指头上,沉默了一会,“三。”
谢临眼睛都瞪圆了,满脸惊恐,“完了完了!”
他慌乱起身,着急得在屋子里来回走,“这下完了,真成傻子了!”
他就不该跟来这西朝,这么多烂摊子还得他来应对!
沈千昭慢慢的倚靠在墙边,看着谢临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一副大难临头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
可心里又确实迷茫,对这里半点印象都没有。
“谢二,这里到底是哪?”
谢临脚步一顿,重重地叹了叹气,“这里是西朝,你是来调查应谨顺道来找那个负心汉宋怀的。”
沈千昭一顿,“调查应谨?宋怀?”
她红唇紧抿,紧紧的盯着谢临看,困惑出声,“宋怀不是死了吗?”
谢临一怔,随即沉默了,所以说,沈小昭是来了西朝后,见到宋怀后,大受打击,连带着宋怀,都开始咒人家死了吗?
一时间,谢临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是好了。
沈千昭脑子里一片混乱,隐隐觉得不对。
谢临只好把这阵子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全部讲述了一遍,看着眼前沈千昭迷茫的眼神,他有一种想下贼船的冲动。
方才,他做了个梦,梦里,齐国和大晋开战,他不知道怎么的,送了个东西书信什么的去给宋怀,又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领兵上战场,结果死了。
梦境太过真实,以至于方才醒来,他还有些迷糊,没来得及细捋,就遭到了“沈千昭成傻子了”这么个大的打击。
“所以,我们狼狈为奸,把薛士德和司长礼那个狐狸拉下台的事你也不记得了?”
谢临心中忐忑。
沈千昭眉头紧皱,想告诉谢临,狼狈为奸不是这么用的。
可又似乎确实在认真的回想,可是,什么印象都没有。
她甚至已经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了。
身边的人明明全都不在了,最后一战,大晋还是败了,自己成了俘虏,被迫下嫁,她在所谓的大婚之日,刺伤了齐书玉,可为什么再醒来,却出现在这里。
而谢临所说的一切,她全无印象。
沈千昭摇了摇头,“没印象。”
谢临再次小心翼翼问,“那你还记得宋怀吗,他到了西朝,现在成了宣河县主的未婚夫婿。”
谢临欲以毒攻毒,看看能不能把沈千昭刺激醒来。
岂料,沈千昭还是一脸茫然,难道之前所经历的一切,其实都只是场噩梦?
她狐疑的看着谢临,“宋怀真的没死?”
谢临摇摇头,“没死,活得好好呢,你若是不信,明日我带你偷偷去瞧上两眼。”
发现沈千昭的时候,还发现了孙萼的尸体。
当下最重要的,是快些回到大晋,还不知道应谨会做些什么。
更重要的,是找个太医,给沈千昭看看脑子,看看是不是出门没看路被驴给踢了。
要再在这西朝待着,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乱子。
沈千昭迟疑的点了点头,答应明天和谢临一块去看看明明已经死了,却出现在西朝的宋怀。
当夜,沈千昭做了个梦。
梦中,她一次一次鼓足勇气靠近宋怀,一次一次表明心意,却总遭宋怀拒绝。
那会儿,她总无法理解为什么,又想,大约是自己还不够好,本就名声差,好些人都不喜欢自己。
宋怀...自然也如此。
又或者,他的情况,其实本就没有娶妻的打算。
可谢临这会儿又说,宋怀成了西朝宣河县主的未来夫婿......
沈千昭有一瞬间,是反应不过来,甚至呼吸有些承接不上。
噩梦清醒,谢临带着里外都裹得严严实实的沈千昭出门,他早已打听好了,今日,宣河县主会带着宋怀游湖。
谢临租下了一艘画舫,刚付了银子,他就下意识转过头去看沈千昭,“那什么.......今日此行也是为了你,这租船的费用......”
沈千昭目光意味深长,“若我没记错,如意楼的油水,你一次都没少拿。”
“......”谢临顿时语噎,怎么旁边重要不记住,这种小事记得跟八辈子忘不掉似的。
谢临的消息确实打探得没错。
画舫很大,两人上了船,谢临当即让船家靠近前面那艘豪华的画舫。
“待会你可得好好瞧清楚那个负心汉。”谢临碎碎语。
这要不是因为宋怀一来西朝就没了消息,失约在先,光是找一个孙萼而已,派几个得力之人便是,沈小昭哪会需要自己来这。
若是不来西朝,兴许就不会遇上这些事,现在莫名其妙的失忆,等回到大晋,还不知道要怎么是好。
还有孙萼,也不知道究竟是被谁杀了,这背后之人到底是谁,又想做什么。
有太多疑问,谢临想不通,可让他确定的一点是,对方定然和沈小昭有什么关系。
否则不会连夜给自己送信让自己来带走她。
随便杀了或是扔在那宅子里便是了。
就在谢临嘀嘀咕咕的时候,沈千昭听见,不远处的那艘画舫,传来了琴声。
她起身行至船舱口,指尖轻微掀起珠帘,看向外面。
湖面的风有些大,轻轻吹动她脸上的面纱。
谢临也起身走去,透过珠帘,看见不远处那艘画舫上,对面而坐的那一男一女,女的容貌绮丽,男的冷面峻峭。
不是宋怀和那宣河县主,又能是谁。
只见宣河县主不知说了些什么,竟引得宋怀唇瓣微扬,笑了。
谢临眉头紧蹙,大失所望,“现在你看见了。”
这耳听为虚,眼见却为实。
(本章完)